赢尘就像是僵住了一般,也不动弹,只是抓着她的衣角。
他的声音愈发低不可闻:“你别跟疯子生气。”
曲长笙没注意他嘟囔什么,一把将药丸放进口中,踮起脚,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他怔住,呆呆的任她吻着,感觉她动作生疏的撬开他的牙关,将两颗药推了进来,而后,就要缩回去。
而仿佛雕像一般的皇帝咋爱这种时候突然恢复了元气,扣住她的后脑勺,拒绝她的退缩,深深的吻着她。
那苦涩的药丸被他吞下,他与她纠缠良久,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了她。
“苦死了。”曲长笙嫌弃的捂着嘴巴:“喝毒药也不打听清楚,我喝毒药之前都是吃了解药的,早就有所准备怎么可能傻乎乎的就喝毒药?”
漆黑的殿中,他目光中的深情足以让人溺毙,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你有没有不舒服啊?”曲长笙别扭的环住他的腰:“我这就去给你请太医吧?”
“……”赢尘头埋在她的颈窝不语。
他冒着冷汗的手掌紧紧地与她十指相扣,像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一般,轻轻打着颤抖。
“我好喜欢你……”
“什么?”曲长笙没听清。
赢尘将她的头再度按在自己的心口,让她听着自己激烈的心跳,那是劫后余生的欢喜,更是初尝甜蜜的悸动。
长笙主动亲他了。
他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唇角,回味着带着中药苦涩的吻。
“什么时候还能再来一次?”
这句话曲长笙听清了,她嘴角抽了抽,吐槽道:“没完没了了是不是,还想再喝一次毒药啊?我告诉你啊,再有一次,我就不理你了。”
“恩。不会了。”
他作势手臂收得更紧,瓮里瓮气的说:“但你如果再喝,朕也依然会喝。”
“为什么?”曲长笙仰头:“您有大好河山,为何非要在奴婢这一棵树上挂死?”
赢尘微微低下头,含住她的唇:
“朕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这一棵树。”
顾长珏站在太和殿的院内,崇凛立在门口,见天上纷纷扬扬下了雪花,落在顾长珏的发梢上。
“太子,不如,您先走吧?”
崇凛意味深长的朝着太和殿中看去:“长笙姑娘应该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他当然知道出不来。
顾长珏眸光微闪,垂下眸去,自己身上的燥热未散。
纵然有雪花降温,都不能将自己心中涌起的浮躁想法驱散。
他沉了沉声:“无妨,我在这里,等着便好。我只是,想认真的跟她道个歉。”
“……”崇凛脸色微变,只好不再说旁的。
外面的风雪愈发大了。
曲长笙轻轻的从赢尘身边起来,扭头见赢尘已经睡熟了。
两碗毒药里面都有损伤人精神并且让人昏睡的成分,倒还能让他这个失眠患者能够睡得好。
她打了个呵切,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出门,才发现外面下了鹅毛大雪。
崇凛裹得严严实实的,见曲长笙终于出来了,对她挤眉弄眼,示意她往那边看。
曲长笙扭头看去,惊见顾长珏立在那里,风雪已经将他的身上快要打透,他微微打着颤抖,却仍是执幼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