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队长。”玄裳连连赔不是。“玄月她不是有心的。”
怒火勾着五脏六腑蹿上头顶,玄月冷凝着那队长,安抚的拍着担心她的玄裳的手:“我没事儿,你不用惦记我、”
“没事儿就好。”
玄裳松了一口气,回归队伍,穿着灰突突的铠甲,不放心的朝她摆了摆手。
如今的玄裳,已经不复当年意气风发之态。
玄月看着他那高大的身材,走在一众矮小的侍卫当中,无论是容貌还是阅历还是武功,都是与那些废物格格不入。
可他偏偏如今要跟这群废物共事,受人欺凌冷言冷语,这一切本来就不是因为他承受。
是她害了玄裳。
她想去求曲长笙的,但是想到曲长笙与她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知道曲长笙根本不会帮她,所以她才会想要去求一求梁宣国过来的乔尔烟。
她曾经远远的见过这个郡主一面,记得这个郡主很是温柔善良,怎得今日……
玄月犹豫着,看向乔尔烟离去的方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再去求一求。
太和殿内,曲长笙伸手关了窗户。
“风这么冷,皇上怎么开着?”
赢尘背对着她,不说话。
长笙偏头瞧了瞧,她这个角度瞧不见他的神情,但无端的就觉得他在生气。
气什么呢?
“过来。”
赢尘没动,声音沉冷冷的,像是一块铁。
曲长笙迈步上前,乖顺的走到他的对面,垂着眼睛。
帝王抬眸,眼中暮霭沉沉:“怎得?不敢看朕?”
她的长睫颤了颤,在心中做了许多准备,抬眸朝他看去。
他的双眸如漆黑的夜,不夹杂着愤怒,却让她感觉得到愤怒。
不透着任何让人恐惧的东西,但是就在这宛如死一般的沉寂里,就是会让她心中打鼓。
良久之后,赢尘才偏了偏头,那覆在脸上的表情,像是雕像一般:“你是不是很不怕死?”
“奴婢怕——”
“是吗?”他笑了,笑得儒雅极了,一面挽着自己领口露出洁白干净的手腕,一串鲜红的珠子微微向下滑:
“一碗掺了毒的药,你可以眼睛眨也不眨的喝下去。”
长袖一挥,眼前的灯光顿时尽数熄灭,长笙略有些慌张:“皇上?”
满身的酒气扑了过来,赢尘就在她面前,漆黑森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是不是将来有一日,有人给你砒霜,你也能眼睛眨也不眨的咽下去?”、
“当然不是……”曲长笙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她想要错开他,想要终止他这危险的行为。
而自己的手腕下一瞬就被人狠狠的攥住,连带着整个人一同压到床上,她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他的手很冷,比平常的手要发凉,还有些潮湿,似乎是冒了冷汗。
她看不大清他的动作,只能借着轮廓,看他慢慢的喜上了床,双膝跪在床上,将自己夹在最中央:
“做什么?”
帝王的声音里夹带着一丝笑意:“真是讨厌死了给你自由。”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迷醉:“是不是以后你要喝什么,都要经过朕的批准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