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长笙无眠,李青禾身上的味道难闻的很,脂粉味和头油味掺和在一起,因为她的来回翻滚幅度更大了些。
到底是谁有这种能力?竟然能疏通关系让他们进宫?
思忖之间,她腰间环了一只手。
这手轻轻地在她的腰间摩挲着,借着月光之下还能看见这肥硕的猪爪子摸来摸去,企图从她的腰间取出放置丝线的荷包。
空气里的头油味冲鼻子,长笙等了一会儿,直到那双手按在她的荷包,她啪的一下,狠狠的抓住了那只手:
“来人啊!!抓贼!”
这一声惊呼吓人一跳,宫女们坐起来,见曲长笙正抓着李青禾的手不放。
李青禾也没想到这丫头贼精,使劲儿的往回抽手:“你抓我做什么,还不放开?”
“我还以为是贼人呢。”长笙故做自己不知道方才摸她荷包的人是谁,眼含讥诮:“原来是姨母啊,姨母摸我的丝线做什么?”
“我、我什么时候想要拿你的丝线了,你可别血口喷人!”
"你这只手,方才就在我的腰间摸来摸去,直到摸到荷包之后就准备将荷包抽出来。"举起她的爪子,长笙挑眉冷笑:“你不想偷我的丝线,你在干嘛?总不至于你想搂着我,手里还得攥着我的荷包吧?”
“你——”
“不是吧李青禾。”李青禾脸面挂不住,旁边的宫女嫌恶的道:“你竟然是这种偷鸡摸狗的人啊?怎么跟那个李婆娘一样?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大家也都看见了,这丝线,是今天-皇上赏赐,让我给绣花的。”将她的手都回去,长笙下地:“今日宋总管特别的提点,要是这丝线丢了,我们谁也别想活。她现在这样,就是在害我们。”
“是啊李青禾,我们可要告诉你,你不要把你家里那些偷鸡摸狗的小毛病带进宫,你们死了不打紧,可不要牵扯到我们的身上。”
“可不是嘛,走了一个李翠,现在来了个李青禾,一个呢,撕了皇上的衣服,一个要偷皇上的丝线,这才来多久啊,下一次是不是要把我们每一个人都偷干净了?”
众人纷纷应和。
李青禾是个厚脸皮,却也经不起这么嘲讽,涨红着脸,哆哆嗦嗦的指着曲长笙:“你这是血口喷人!”
“是不是我冤枉你,你自己心里清楚。”长笙将自己的被子抱起来,“麻烦大家能不能给我腾个地,我这丝线要是被哪个不干净的人给偷走了,咱们小命难保。”
“那你就住在我们旁边。”一宫女顺着挤了挤,李青禾被推在墙边臊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曲长笙住在了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挨着她的李青禾捏住了鼻子:“头发多久不洗了?我告诉你啊,你要是明天不把你自己弄得干净,就别上-床了,真是恶心。”
李青禾咬牙,想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到底是个怂的。
曲长笙有点想笑,侧目半回,见她像头熊似得贴在墙角,心里舒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