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笙上前,张帅从外面走进,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
不好,他腰间的扣子是松的。
二人相汇,眼看着要擦肩而过,曲长笙惊见那两层薄纱松松垮垮又欲掉之势,正常子弟又怎么会系这么松?
她突然恍悟,为什么在方才与楚甜擦肩而过的时候,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她腰间的带子就掉了。
“不许动!”曲长笙陡然大喝一声。
话音刚落,教室中骤然起了一股异风,曲长笙只感觉一道强力的风从自己的腰间穿过,像是带有强烈目的性一般撞得她身子一偏,刚好让迎上来的张帅扑了个空。
丝带瞬间脱落,清楚的让在场的同学看见了这波操作,全无半点死角。
“哇!”学子们纷纷睁大了眼睛,“她还没碰呢诶,怎么就掉了啊?”
张帅动作一顿,恼羞成怒:“你躲什么?!”
“她不躲,难道要你像是刚才那位一样,主动送上来碰瓷吗?”赢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捏着一本书,上面皱皱巴巴显露着被水泡过的痕迹,将其放至膝盖,掀眼朝他看去,嘲讽意味十足:
“幼稚把戏罢了,竟也有人相信。”
“什么?你凭什么说我系松了?”张帅走上前,梗着脖子满脸鄙夷:“大人,我看你是个瞎子吧?你就向着那个陈常胜?”
说罢,他斜眼睨着他腿上的那本书:“哈,我还以为什么,原来,大人格外偏袒陈常胜,这破书,是陈常胜的吧?”
“你快别说了。”王副院长满头大汗:“大人,学生年纪还小不懂事儿,您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不。”赢尘偏头,手指微微撑着太阳穴:“朕想听他说下去。”
“好,你想听是吧?陈常胜这个废物,什么都不是,学习不好,人品又不好,我是不知道你这个大人到底是什么玩意,竟然还能拿着他的这本书?”
说着张帅就将这般皱皱巴巴的书拿起来,讽刺的笑了:
“这书都是我扔到水池子里去的,她淌水拿回来的呢!!大人总不能以为她是弱者就护着她,丑话可要说在前面,大人走了,我也照样欺负她,而且是变本加厉!”
曲长笙瞳孔骤缩,惊恐的看向赢尘。
她都不敢说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竟就这么的被他给拿出来当资本笑话谈了?
帝王的嘴角还噙着笑,那本自己精心宝贝的书被他攥在手里,像是捏着一团垃圾。
“是你啊……”他语气愈发淡淡,笑意幽长,站起身来:“带着他们出去。”
王副院长摇了摇头:“大人,我——”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更为诡异的是,教室里静的出奇,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那死寂般的宁静。
王副院长摆摆手,示意其余的同学跟上他,玄月有一瞬的迟疑想要留下来,却也只好离开、
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张帅嗤笑道:“怎么,大人还想私自动用——”
喉咙骤然被一股力道掐紧,张帅瞳孔收缩,只见眼前男人广袖飞扬,拧着一股劲儿,扯至他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