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啊。”
沉情昂首:
“那好,既然说了,我出了宫门去那里就是我决定的事情了,我要到澜清坊,就到澜清坊,你带着我去之后回去复命即可,我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的。”
“可是——”
“没有可是!”她沉声道:“快点上马。”
“……”那士兵一听这话,只好上马:“但是事先说好,你要是出了任何问题,可不能找我负责啊。”
“你放心就是。”
时沉情压低了身子:“我的生死,与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联。”
澜清坊——
人潮拥挤热热闹闹的澜清坊,似乎是丝毫没有受到皇宫那边的影响。
这里面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恍若盛世。
时沉情穿梭在人群之中,找到了忙的焦头烂额的掌柜的。
他正拿着算盘对着账目一笔一笔的核算。
时沉情拍着一锭金子到了桌案上,可是这人连头也不抬:“想要买东西店小二,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呢吗?”
余光一撇,桌子上的钱是金的!
他眼睛一亮,猛然抬头,对上了时沉情的脸。
沉情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光亮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倏然灭了,灭了不说,表情还有些惶恐,如同见了鬼一样:“你,你怎么?”
“我要雇人。”时沉情将银子在桌案上拍了拍:“要雇你们这里轻功最好的,手劲儿最大的。”
澜清坊顶楼——
“东家、东家!!”掌柜的像是被鬼追一样急匆匆的冲上了顶楼,手中的算盘都还没有来得及放下:“东家!!”
“什么事儿啊风风火火的?”
守在门口的是否和非也不耐烦的拧起剑眉:“东家现在正在里面休息没有时间管你的那点事儿,有什么事你跟我们说。”
掌柜的粗喘了几口气,脸色煞白的指着自己的身后:“她、她来了!”
“谁?”非也挑起眉梢,顺着掌柜的的手向后看去,脸上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一个小太监,慵懒的依靠在墙边,偏生还剩了一张极为精致白皙的脸。
许是这张脸出现的太过突然,两个见惯了大场面的侍卫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时沉情双手抱怀,神情慵懒:“找你们两个人是吧?我要雇佣一个人,要轻功最好的,力气最大的。”
她伸出手,露出了元胖胖的金锭子:“雇佣一晚上,够了吧?”
非也最先反应过来,将时沉情手中的金锭子推了回去:“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做你的这单生意。”
“不做?”沉情面露嘲弄:“是瞧不起我,还是嫌弃太少?”
说着,她从包裹里面掏出了另外一锭金锭子,放到手中,往空中抛了一下:“两个。”
那胖掌柜本来见鬼的表情看见这两个金锭子都双眼放光了,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非也大人,咱们做这生意吧。”
非也恶狠狠的回头瞪了他一眼,转而看着时沉情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要雇用一个人,然后公报私仇,想用两锭金锭子就想买我们兄弟的命?做梦?”
“你以为我是你们?”
沉情听着好笑极了:“以为我想是你们这样,为了一切不择手段,出卖自己的朋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