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处理这种事情上,还不够成熟。说到底,公子还是太嫩了。不管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这场仗,我们只会输,不能赢。”
白师傅转身上了马,手中牵起了缰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来人。”
一个将士走上前。
白师傅调转马头,领着其余的队伍奔向另一个门:“送陈公子去雕木坊。”
“是!”
“哎!我——”
白师傅转过身,食指轻轻地压在嘴边示意她闭嘴、
时沉情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拧眉看着他。
白师傅垂眸,看着她的脸,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你要是真的为了王爷好,就不要出现,算是拜托你了。”
沉情怔住,眼看着这么多的士兵从自己眼前奔过。
那士兵见时沉情似乎是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只好开口示意:
“公子,走吧,时间不等人,要是您出了什么事情,我担待不起的。”
回过神来,她嗯了一声,再为多说其他,转身上了马。
马蹄长扬,绝尘而去。
路上,沉默一路的时沉情,在眼看着快要到瑾王府的时候开口问:“我可以去瑾王府吗?”
士兵摇了摇头:“王府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请恕属下不能够答应您。”
“可——”
话音未落,时沉情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瑾王府门口,围了许多人。
她示意士兵停下,两个人隐在暗处看,周遭百姓都像是看热闹一样的对着王府指指点点。
而王府门口,被人压着的家奴,一个个哭丧着脸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最后,是施斐,被人用担架抬着挪了出来。
“女儿!”
施斐一出现,人群中顿时有一个十分激动的太太哭喊出声。
是施夫人。
她应该是一早听到了消息,就赶紧前来认自己的女儿了。
与那些不知道要被人压到那里的家奴不同,施斐是被人抬着送到了施夫人的面前,准备回家了。
施夫人看见自己的女儿这般就泣不成声:“听说真正伤害你的人,是瑾王爷?”
施斐躺在担架上,微微一怔,似乎是惊讶于为什么自己的娘会知道这件事情,随后,犹豫着点了点头。
一路上,她听到了赢纣谋反被人抓的消息,那她此时此刻说出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吧?
施夫人一听这话更是泣不成声,当街就哭嚎了起来:“我这是什么命啊,我的乖女儿好好的送到了王府里面,结果嫁给了这么一个男人,竟然伤害了自己的妻子后还不敢承认啊!”
她这么一闹,引得四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哎呦,这可真是太可怜了。”
“没有想到瑾王爷竟然是这种人,真是可怕啊。”
“可不是吗,这简直就是禽兽啊。”
站在时沉情身边的士兵看着这愈发不可控制的场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下可糟了。”
时沉情眉眼凝重:“为什么糟了。”
那士兵觉得心痛:“王爷这么一被抓,没有人会帮着她说话,从此以后黑的白的都会越抹越黑啊。”
时沉情缄默不言,忽然,在哭泣的施夫人的身后,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缓缓走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