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情闪身躲开,快步走到窗边,直接将手中的腰牌丢了下去。
施万中眼瞅着就要抢到手了,没想到是时沉情这般操作。
他怒不可遏,抓住时沉情的肩膀大喝:
“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与此同时,楼下起了一声熟悉的男音:
“什么东西!!保护王爷!”
施万宗脸色一变,时沉情缓缓勾起嘴角,目光下移,看着偏门那停着的熟悉的马车。
以及站在琅白身后那再熟不过的身影。
赢纣已然换了一袭白衣,头绾玉簪,看起来极为清爽干净。
然而他顺着木排抛出来的方向昂首,看到了时沉情与施万宗。
施万宗的表情很是古怪,有点像是怕他来似的。
时沉情似笑非笑的同他对视。
赢纣的到来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否则她也不会将木牌丢在偏门口。
清岚的房间是正对着偏门这边的,她庆幸自己有所安排。
赢纣眯起凤眸,看着施万宗搭在时沉情肩膀上的那双手,眼中闪过了一抹狠厉。
琅白试探性的看着地上的东西,而后缓缓蹲下身,仔细的瞧了瞧,将其拿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赢纣看:
“王爷这是丞相府的腰牌。”
赢纣凤眸微阖,盯着腰牌不语,三楼就有人唤他:
“王爷!”
赢纣抬头看去,时沉情正慵懒的搭在窗户上,一身红裳迎风飘扬,微风拂过她的面纱,被风吹的掀起,露出了半面真容。
然而她浑然不觉,挥动着手臂,笑盈盈的看着他:
“王爷,那腰牌是我的东西,麻烦您帮我捡起来,好好保管行吗?”
赢纣斜睨着琅白手中的令牌,琅白疑惑:
“这明明看起来是施万宗的东西,怎么就成她的了?”
而站在窗户的另一边,施万宗一个劲儿的给这对主仆两个使眼色,然而王爷心中似乎只有美人,抬起头来也只对这只深情的眼睛,而后慢慢的将琅白手中的令牌收到了自己的手里。
施万宗有点傻了,这是什么情况。
他立即道:“王爷,这令牌是我无意中遗失的东西,我这就下去取回来!”
赢纣眸光沉沉,未语,抬脚步入澜青坊。
楼上就传来噔噔噔的下楼声。
他抬眸,只见施万宗惊慌的从楼上跑下来,走到他面前:
“王爷,那令牌是草民的,麻烦您给草民。”
“王爷~”
甜甜的一声轻唤,时沉情从施万宗的身后探出了头,她像是一只雀跃的小鸟,一般蹦蹦跳跳的走到了赢纣面前,丝毫不客气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王爷,麻烦您把令牌还给我吧!”
赢纣望着她没说话。
施万宗见赢纣迟迟没有动作,生怕这位王爷不堪美色干扰被时沉情勾-引了魂,他有点儿急了:
“王爷!这令牌是草民的,那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是是丞相府的令牌,跟这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两个人起了争论,又引得一些路过的旁观者聚集了过来,准备看好戏。
时沉情纳闷的皱皱眉头,双手抱怀,疑惑的问施万宗:
“怎么就没关系了?这是我的物证,怎么施大少爷敢做不敢当啊?”
施万宗否认:谁敢做不敢当了,我本来就是被冤枉的!”
时沉情欣然同意: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王爷来断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