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莫善从一开始被冤枉没有着急,被人压着没有着急,听到时沉情要受到如此对待,他火冒三丈:
“你违反什么了?什么狗屁规则,这个女人要被人杀,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会有人来杀的,不过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儿,就要拿我们开涮,我们怎么就这么傻,能够在自己的地盘动手?”
琅白脸色一沉,怼了厉莫善一下,随手就将布塞到了厉莫善的嘴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厉莫善面露不忿的哼哼了两声,时沉情马上不高兴了:“琅白你这是干什么?堵住他的嘴?”
“在王爷面前,这是失礼,我有权利这样做。”琅白神情狠戾的朝她看来:“还有,陈公子,此时因你而起,你可不能逃脱责任。”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我要逃脱责任,你们要做什么,尽管来做就是了,他是无辜的。”
时沉情怒道:“你把他嘴里的东西给拿出来!”
“你在命令谁?”
马车内传来赢纣的声音,随即,车帘被一双修长的手轻轻挑开:“恩?”
时沉情眯了眯眼,马车上面的赢纣,一张精致面庞上充满了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琅白是本王身边的人,他断然不会听你的。”
“赢纣,你今日发怒,我心中理解,但是厉莫善是被我波及,你不应该对他这样!”
“本王不过是将布条塞到他的口中你就心疼?”赢纣挑起眉梢,语调慵懒,微微偏过头:“那本王要是将他放在马车后面跟着走,手脚都用铁链束缚着,你会不会心疼?”
厉莫善不忿的哼哼,仿佛在说,放就放,谁怕谁。
“不过你要是觉得他坐在马车上,堵住了嘴巴有点委屈的话,也可以。”赢纣勾了勾嘴角,脸上的笑意一晃而过:“你俩调换一下,本王也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
时沉情张了张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色,眼睛先是被谁刺痛了。
她也跟着笑了笑,慢慢的挺起自己的身板,身边的两个侍卫放开了手,取来了手链。
她甘愿双手双脚被铁链锁叩,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王爷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赢纣收了目光,轻放下车帘,厉莫善坐在马车上拱来拱去像是一条虫子,琅白实在是嫌他烦,找了两个人给他捆上了。
铁链的声音沉重的落在寂静的月色中。
时沉情跟在后面,铁链磨得脚踝生疼,而她却丝毫没有感觉一般。
好奇怪。
为什么她刚将施斐放到厉莫善这里就被人给发现了,并且处理了她?处理了之后非但没有杀人灭口,而是将她的手筋挑断,还毒哑了嗓子?
是想要留她一条命不死,好好折磨她吗?
可是谁会有理由这样做呢?
时沉情脚步一顿,忽然看向了马车。
她记得,之前在房间里面的时候,赢纣怀中抱着施斐,施斐的眼中,是有很浓重的恐惧感的。
那种恐惧感,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坏人,浑身都打着抖,再看到她的时候才转换成愤怒。
她看着自己愤怒不觉得奇怪。
可是为什么她在看见赢纣的时候会那么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