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尘眉心紧锁,似乎陷入了痛苦的梦魇之中,看这样子,她心里不知为何,没由来的就心疼。
“赶快好起来吧。”
她道:“只要好起来你才能看到那些欺负你的人被欺负回去的样子不是吗?”
时沉情本还想同他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参见王妃!”
时沉情竖起耳朵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那主人特有的高调语气:
“本王妃问你们,王爷现在可在里面?”
“宫中来传王爷进宫办事儿去了,约莫着还要过一阵子才能回来。”
办事去了,这么巧吗?
施斐眉心皱了皱,斜眼儿睨着侍卫问:“那琅白呢?”
“琅白大人也不在,跟着王爷一起进去了。”
时沉情越听,眉心拧得越紧,这个施斐这时候来这是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要趁虚而入,对赢尘做些什么?
待会儿估计还要进来,要是看到她就不好了。
时沉情赶紧打开赢纣的衣柜,里面有一些轻薄的纱巾,她取了一个最不起眼的,拿出来系在脸上,又极快的拨弄自己的头发,盖住了自己的半个额头和眼睛。
弄完自己,她照了照镜子。
待会儿见到王妃也不能直视王妃的眼睛,所以她这身行头如果不被人仔细的去瞧,基本上是没有问题的。
门外的交谈声音还在继续:
“本王妃问你们,刚才琅白大人可是端着一锅汤进了房间?”
汤?时沉情起了警惕。
侍卫们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斟酌着怎么说,后来轻声应了是。
灵芝立刻说:“那锅汤是给谁喝的?你们知道吗?”
“……”侍卫们一听这话更是一脸懵逼,汤不汤的有什么要紧,给谁喝的又有什么事?
“奴才们不知。”
侍卫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这看门的侍卫什么也不懂,她索性放下扇子,抬脚就要朝这房间里去:
“那就让本王妃进去,一看就知。”
“哎,王妃!”
侍卫赶紧拦着,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王爷临走之时吩咐了,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这个房间,还请王妃理解。”
施斐一听这话更是不高兴了:
“你们认为王爷口中的任何人中包括本王妃吗?你们这是防谁呢?防贼呢是不是?”
两个侍卫立刻惊恐的屈膝下跪: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奉王爷之命,不得已才这样,还请王妃理解。”
施斐身后跟了好几个小宫女,灵芝是最大的,一群人听到这话互相对视,随即扑哧一笑。
侍卫们被她们笑得有些茫然,抬头看着身后那些小姑娘,不解的皱了眉头。
灵芝勉强保持着谦和的语气说道:
“王爷口中的任何人当然不会包括我们王妃,我们王妃与王爷是夫妻,夫妻两个人之间,哪有什么防备?”
侍卫闻言连忙应和:
“姑姑说的是,王爷与王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又怎会防着王妃呢?”
这话听着有些舒心,施斐轻轻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簪子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有些冷厉的表情散去,还有了点笑意,摇曳生姿的要往厢房里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