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情勾起嘴角:“起码不在你这儿找路子,姐姐还是另找他人吧。”
说罢,她也摆出了款儿来,轻轻的抚了一下脑门:
“我累了。”
春夏机灵道:“奴婢扶您。”余光瞧着傻眼的刘芳和白善善:“二位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白善善死死的咬着牙根:“不……了。”
时沉情也没耽搁,转身就走了。
白善善看着时沉情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盯出一个窟窿出来。
她本来以为这个白暮瑶就算是进了瑾王府,也是来当个丫鬟的,可谁成想,这过的也太好了!!
这身边的丫头伶俐说话带刺,明里暗里的嘲讽人,比她身边的任何一个都强多了。
怎么就不是她进王府里呢?!
怎么就不是她呢!
时沉情携着春夏到了一个拐角,脸上的娇气乍变,恭敬地给春夏作揖:“多谢春夏姑娘出手相助。”
“快起来。”春夏见她这般有礼,连忙将她扶起来,心中更是暖和,心叹王爷果然没有看错人:“我方才说的话,句句都是真话,你又何必谢我。”
“姑娘不嫌弃我在白府受人瞧不起,见了我就对我如同亲姐姐一般的好,我不能厚着脸皮一一接纳,要好好谢谢您。”
时沉情左右掂量,又很为难:“可是我眼下又没有什么好的物什可以赠予给姐姐,等以后——”
“你在王府好好的,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春夏不等她说完,温柔的拍了拍她的手,见她青涩的脸布满真挚,春夏眉眼弯弯:
“况且你是我的主子,我还要叫你一声主子,你可别谢我。若要谢……”
春夏目光微转,转而看向东厢房的小房:“谢谢那位就是了。”
时沉情一怔,看向小厢房。
春夏温柔的笑了:
“方才王爷很担心您,在后面看了一会儿,让奴婢出手相助的。”
她愣住。
是赢纣让她来帮助的?
心中不知涌上什么感觉,时沉情咬了咬唇,走上前去,慢慢的推开了房门。
“叮铃~”
门口悬挂的风铃清荡,她一只脏兮兮的布鞋迈进来,瞧见了站在窗边的赢纣。
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青色绣竹纹,上等的纱料微微飞扬,墨发铺陈,就用一条与衣衫相近色的绸缎系住。
听见风铃声,他侧目朝她看来,让时沉情呼吸一滞。
如此极好的面相,每次看,都让她心尖儿一颤,
也几乎是下意识的,时沉情略有些仓皇的将自己的破布鞋收了回来,藏在长裙底下,莫名有些紧张的瞧着他。
她是有点窘迫的。
在这样精致儒雅的男子面前,他身上没有半点用血腥与金钱堆砌出来的阔气,那种矜贵不可攀的气质,甚至让她这个当过一年的半吊子皇帝都自卑。
赢纣注意到她的细微的动作,挑起眉梢:“你缩着做什么。”
“奴婢的鞋子不大干净。”时沉情呐呐的道:“还是站门口吧,别弄脏了地毯。”
赢纣闻言,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走了过来:
“麻烦。”
时沉情一怔,看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靠近她,俯下身来,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
!!!
她傻了一般,怔怔的看着他。
赢纣面不改色,抱着她,“这样,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