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这会不会太贵重了。”白子清是不敢收,他何德何能要这份礼物,说他照顾薛与尘,但更多时候也是薛与尘在照顾他。
薛与尘在一旁,直接是拿过来塞他手里,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说的,“给你,你便要。”
“与尘说的是,赠你的,便是你的,你收下就好,无需多言。”薛夫人笑了笑,她少见薛与尘与人亲近,听薛梦梦说薛与尘有了关系好的朋友,就有些意外。
今日可算见了本人,是个好孩子。只不过这孩子的模样,真让她想到一位了无音讯多年的旧友,尤其是那双眼睛,像极了那位旧友。
“那…承蒙厚爱。”白子清也便不推辞了,收下这卷轴,薛夫人和薛与尘两人都这么说了,又是推迟不了,他也就不废话了。
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薛家人本质送东西都是强塞,甭管要不要,不要也得要。
吃饭时,白子清不言,已经是习惯,带着薛与尘本来就是不大说话,更是整个饭局都安静得很。
这场面,更让薛夫人觉得,这场景有些相似往日。她那旧友就说是家里规矩,吃饭要安静。
可这也不是什么少见的规矩,想来也只是白子清面容与旧友相似,便让她总不自觉想着,白子清是那位旧友的孩子。
白子清见她目光不时转来,是有些不自在,便开口问了声,“夫人看了我许久,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薛与尘坐在他身侧,给他夹了菜,不言不语。
“初见子清你,我便觉得面熟,好似见了某位旧友。这…也就多看了几眼。”薛夫人回答,又问及他母亲,“可问你母亲姓名?”
白子清点了点头,觉得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便答,“家母徐莹。”又说,“我也似见过夫人,却又想是初次见面,这哪来曾见过。”
薛夫人恍然大悟,还真是旧友之子,但光凭名字还不能确认,便接着问,“若是没错,你母亲娘家在习语,在落蕖上过学可对?”
白子清思索了一番,还真是如薛夫人所说的,徐莹的娘家在习语,本为习语人,是去过落蕖上学,最后嫁了人才来的中平。
他再度点了点头,回答道,“夫人说的…分毫不差。”
薛与尘真是没想到,薛夫人竟是白子清母亲的旧友,但若因此借口来拉拢白子清,他可不会让她如愿。
“还真是徐妹妹,真巧,真巧,你生得像她,见你真是如见她,妹妹她可好?”薛夫人连说两个巧,她看着是激动。
白子清估摸着她下几句话,可能就是要说去拜访他妈妈。
“近来…还算不错。”白子清想了想,才做了稳妥的回答,他觉得,家事还是不外扬为好。
说起来,也不知道,父亲此时在何处,他是不想见这抛妻弃子的人,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最怕是他走了时,父亲回来,那可要乱了。
果不然,薛夫人下句话便是他想的,“若有空,我想是去拜访妹妹,可要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