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倒也没说要调查的事情，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李二牛的家庭情况，以及子女去除，村长可能是知道其他人听不懂这老家的话，倒是也能说些普通话，只是乡音很重，但比起土话要好多额，韩书墨多少也能听懂一些了。

村长最远也就是去镇子上办点事，警察都来问话了，知道肯定不是小事，也不敢隐瞒，按警察说的把李二牛的事说的清清楚楚，其中就包括了苏沐晚的事情。苏母是二十七年前李二牛从外面带回来的媳妇，长得特别漂亮岁数不大，在这一代都知道李二牛娶了个漂亮媳妇，羡慕的不得了，但是头几年从来不见这媳妇出门，后来生了个大女儿之后，偶尔路过他家门口的能看见她在干活，脸上总带着伤，从来不开笑脸，看见人也躲躲闪闪的跟她打招呼也不说话。

后来又生了二女儿，村长说这两个姑娘生的都漂亮，尤其是二女儿像极了她妈妈，水灵灵的，小时候站在山头唱歌唱得可好，村子里的人都有印象，韩书墨想那边是苏沐晚吧。然后说着李家媳妇连生了两个女儿，之后肚子就没有动静，李二牛喝多了就对她打骂，隔得远远的都能听见，后来就死了，说是病死的，但帮着下葬时看那样分明就是喝药了。

大女儿十来岁三百块钱许给了山上的一户，小女儿后来不知道多少钱许给了山脚的一户，钱收的比大女儿多，说是小女儿长得漂亮，本来就办喜事了，谁知道喜事变丧事，结婚头天晚上，大女儿在摆牌位的屋里上吊死了，小女儿不见了，追了几十里都没找着人，只能回来了。

两家人都不乐意，追着李二牛赔钱，可李二牛哪有钱，家里都给人搬空了算是抵债，后来也就一直没钱娶媳妇了。直到前年，手头才又有了几百的闲钱，娶了村后的寡妇，凑合着过日子，去年年底的时候添了个男娃娃。

虽然这些事，韩书墨听苏沐晚说过了，可在这样的环境下，又听到一遍时，向来不动声色的他，脸上的怒气，是怎么也遮不住了。“你们不知道，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犯法的嘛！”

村长好半天才弄懂韩书墨说的话时什么意思，倒是没想太多，回答的随意，“俺们这都这样，女娃娃留着没用，早早给了人家做媳妇，帮着料理料理家事，都是自己家孩子，有啥关系。”

警察在旁边倒是有几分尴尬，毕竟这深山没普及法律知识，的确是他们工作的失职。这段路不近，但比起刚才翻过的两座山，已经短很多了，一路上去，村长指了指那破旧的木栅栏门，“呐，这就是李二牛家，这些年也没钱修修，破旧的很。”

村长站在门口晃了晃木栅栏门，“二牛，二牛出来，来人啦找你有事说。”

“来啦。”里面好半天才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啥人，俺这收拾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