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窗台,昨晚两个人翻云覆雨到很久,岳临澜的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日光照射在睡着的两个人身上,言浅西悠悠转醒,看到外面的太阳,惊觉已经是白昼了。
感觉现在生活习惯越来越不好,人也越来越懒了。言浅西翻身想要起床,没想到身体酸胀不已,她转头怒瞪一眼这个毫不知情的罪魁祸首。
岳临澜似是有所察觉一般,缓缓睁开眼睛。
"老婆,怎么不开心啦?"岳临澜拉着她的手,早上还没有彻底清醒,所以语气还带着一点撒娇。
言浅西对这样的岳临澜完全无法抵抗,但又想到他昨晚的莽撞以及身体的酸痛,于是根本不理睬他。
岳临澜顺手将言浅西拉回床上趴着:"老婆,再陪我躺一会儿吧,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要做的事情那么多,我先去学校了,你也赶紧起床去上班吧,一个老板这样子,不知道你的员工看到会怎么想你。"
言浅西收拾好东西,感觉有一点精神了,走之前又开始催促着岳临澜起床。
岳临澜眼里喃着笑说:"不怕,我的员工能猜到我是为什么没有去公司的,我相信你们学校的人也能猜到你这么晚去学校是因为深夜。"
"你……你还好意思说,这还不是都怪你!"
言浅西见岳临澜这么不正经,真想一掌给他劈下去。而后无奈的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中午吃饭的是时间眨眼间就到了。言浅西坐在校长办公室查遍看许多学校的资料,争取尽全力了解学生和学校的发展,却听见秘书咚咚的脚步声。
秘书气喘吁吁的停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着急的看着她欲言又止,言浅西疑惑不解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
"言校长,不好了,有两个女生打起来了,现在洛老师在那里劝架,您快去看看吧!"
"在哪里?快点带我去!"
秘书带着言浅西一路奔向女生宿舍,在路上秘书向言浅西说明了情况。
原来那两个女生一个是有钱人家的姑娘,叫陈梦然,另一个是学校资助的贫困学生,叫李小鹿,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宿舍,原本就合不来。
陈梦然看不起李小鹿是受资助的学生,还有一个土土的名字,在宿舍就经常欺负她,李小鹿同样看不起陈梦然没什么本事,拼爹还趾高气昂的样子。
本来两个人平时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一点摩擦而已,但今天却因为"舞秀天下"金奖杯的名额打了起来。
"舞秀天下"是由中外合作投资的一场比赛,比赛含金量很高,对舞者的要求也很高,同样名额也十分有限。
陈梦然和李小鹿都是本校内非常优秀学生,带她俩的老师决定让她们比试一场之后再决定参赛名额。
两个人的舞姿都很美,但是由于李小鹿平日里更勤奋一些,再加上她在情感表达以及对舞蹈的理解上更胜一筹,所以老师最后决定让李小鹿去参赛。
陈梦然当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来,没想到一回到宿舍就突然发难,在李小鹿洗衣服的时候,一脚把她的盆踢开,水溅了李小鹿一身,衣服也散了一地。
平日里李小鹿也是很能忍的,可能是因为情绪克制得太久,一下子爆发出来,她一巴掌往陈梦然脸上扇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陈梦然被扇傻了几秒钟,反应过来才哆嗦着手指,指着李小鹿叫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我爸都没有打过我!"
就这样,两个人开始撕扯起来。
言浅西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不得不感叹一句:现在的年轻小姑娘真是浮躁。
言浅西到的时候,两个人还在撕扯,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脸焦急,洛依依神色紧张又无可奈何的在旁边劝她们两个。
突然陈梦然一个大力将李小鹿往一边推,重力太大,洛依依看不见眼前的景象,也不知道躲开。
"小心!"言浅西快步跑上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砰"的一声,洛依依撞上了旁边的墙壁,软软的倒了下去。
李小鹿见洛依依摔倒了,也不敢继续跟陈梦然纠缠,赶紧扶着洛依依,不知所措的看着言浅西,"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言浅西现在没有时间来纠察谁对谁错,赶紧叫旁边的人把她扶上车,李小鹿见状也跟着上了车,陈梦然却在这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
两个同样年纪的小姑娘,一个遇到事情知道道歉,知道要承担责任,愿意照顾因她受伤的人,另一个在这种时候只会逃跑。
孰是孰非,已经不用谁来说明解释,一目了然。
言浅西心里暗暗有了决定,这种学生,怕是不能要了。
将洛依依送到医院,医生检查以后,确定她没什么大事,只是碰撞之后受到了惊吓,虽然暂时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休息两天就可以了。
言浅西放下心来,毕竟洛依依是她学校的员工,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不管是不是她的责任,她都会自责的。
病房的病人留给李小鹿去照顾,言浅西出门放松疲惫的身体,惊觉天气已经开始慢慢昏暗,又到了黄昏的时候了。
言浅西开车往家的方向走去,半路接到了王阙的电话,她和王阙已经许久没见了。
"喂,阕姐。"
"浅西,我们聊聊吧!我在DREAM咖啡厅等你。"
王阙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嘟嘟嘟……"言浅西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奈的撇撇嘴,我都还没来得及拒绝呢!
没办法,言浅西只得给岳临澜打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要晚归了,千磨万磨还给了个么么哒才把那个小气的男人哄好。
言浅西到达DREAM咖啡厅的时候,王阙正捧着一杯意式特浓咖啡ESPRESSO慢慢的抿,夜魅安坐在一旁安静不说话。
言浅西先跟夜魅安打了个招呼:"魅安,好久不见。"
夜魅安勉强对言浅西笑了笑,仍然不敢开口。
言浅西不明白,难道王阙和夜浩东的事情对夜魅安的影响这么大吗?弄得孩子这么小心翼翼。
言浅西坐下之后,随意的问了一句:"阕姐,你以前都喜欢喝偏甜一点的饮料,怎么点这么苦的东西。"
王阙瞥了一眼言浅西,"甜的有什么好喝的,苦一点才好,苦一点才像我。"
言浅西:"……"
总有男人说女人作,以前言浅西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全是吧。有些人的确是挺作的,就像现在的王阙一样。
离婚是王阙自己提出来的,夜浩东虽然说有错,但是婚姻是两个人的问题,既然不愿意解决问题,选择了分开,那就坦然接受这个结果好了。
可是王阙呢,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每天郁郁寡欢,甚至对别人也冷嘲热讽,又不愿意去改变这个结果,面对夜浩东的时候不愿意低头,这种事情,能怪谁呢?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现在的我?"王阙见言浅西迟迟没有说话,冷笑一声。
言浅西无奈,"阕姐,我没有……"
"言浅西,我知道你们现在都在看我笑话,觉得我一手好牌打成这样是我活该对吧?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他!"
王阙面容有些扭曲了,指着夜魅安怒吼道。
夜魅安不知所措的看着她,这段时间他已经见过太多次这样的王阙,可是每一次还是既难过又害怕,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那个温柔又善解人意的妈妈会变成现在这样。
言浅西也生气了,"王阙,你有气往你自己身上发,你对孩子发什么脾气?孩子什么都没有做,他才是最无辜的。"
"是!他是什么都没有做,可就是因为他,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和夜浩东才会走到这一步!"
言浅西感觉王阙真的是疯了,她现在怀疑魅安到底是不是王阙亲生的,这样的话也能说给孩子听。
"魅安,我们走!"
言浅西想拉着夜魅安跟她一起离开,不去理会这个疯女人,可是转头却发现夜魅安已经不见了。
"孩子呢?"言浅西惊慌失措。
王阙无所谓的笑了笑面容诡异而扭曲,"你担心什么?反正他晚上都会自己回来的,再说了,这又不是你儿子,关你什么事?"
王阙想起陆含汀生日会上发生的事,"我劝你啊,还是管好自己的老公吧,免得哪天你老公跟别的女人**了都不知道。"
"王阙,你不要太过分了,今天我是把你当成朋友,所以才来见你的!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变成现在这样,辱骂孩子,甚至妄图离间我和临澜的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朋友了,愿你好自为之!"
言浅西感觉自己今天就是来犯贱的,本来想劝劝她,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种状态,她真的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管这个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