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有谁还记得那个路人。
学校的花又到了订购的时期,言浅西想起来有过几面之缘的陆含汀。
言浅西已经好久没有来这个花店了,近期的采购的花都是霍剑英在忙活。
她偶然想起来陆含汀,便开车去了那个熟悉的花店。
“小姐,你好,您想买那种花?”是席暖,他又回来了。
“是言小姐啊!好久不见了。”
“席暖,你不是?”言浅西疑惑。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这里有灵气,言小姐不也是吗?又在这里相遇了,看来你也很喜欢这里吗?”
“是啊!对了,老板呢,在吗?”
“老板!老板!!”
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女人抱着孩子出来了,只见她穿着朴素,没有妖娆的身姿,没有动人的妆容。
“小姐,你好!”女人说,“老公,你抱下孩子。”
说着,女人把孩子给了身后搬花的男人。
“不好意思小姐,你看需要哪种花?我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不,之前的老板陆含汀呢?”
“噢,含汀她去采购了,这个点应该回来了。”女人看了看表,“艾,含汀啊,正说着你呢,说曹操曹操到。”
一个女人围着围裙搬着花就走了进来。
“浅西姐,你怎么来了。”
“那你们聊,我先去忙了。”女人抱过孩子就去了后院。
“含汀,你这?”
“浅西姐,我,我把店盘了出去,我想好好守护着小南。”陆含汀微微一笑,言浅西能感觉的到她很快乐,很满足。
寥寥数语,足见爱情的伟大。
“小南他现在怎么样了?”言浅西问到。
“我把他妈妈接来了,家里有妈妈照顾,我就在外面挣点钱。妈妈身体也不好,我当然要努力挣钱养家了啊!”
言浅西没想到陆含汀如此的坚强,或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吧。
“噢,对了,浅西,你不知道,盘下我这个花店的这对夫妻,他们人特别好,之前小南在医院的时候,花掉了我所有的积蓄,不得已才把店给出售了的,可是我除了懂花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老板就让我在这里继续工作,工资给的也挺高的,况且,我在花店闲的时候帮他们带带孩子,还能领到双份工资。我已经很开心了。”陆含汀说的时候眉宇间都透漏着幸福。
“含汀,我相信世界会为你而转身的。”
“谢谢你浅西姐,还记得来看看我,我想在这个城市已经没人记得我了!不过,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花店,以后等一切都好了,我还会把它赎回来的。”
“好!我还指着在你这采购呢!”
“浅西姐,这的老板茹焉儿,向飞人都特别好,他们是我同校的学姐学长。”陆含汀说到这很兴奋,“我特别羡慕他们的爱情,大学里,嫣儿姐追向飞学长追了三年,可当时向飞学长心有所属。嫣儿姐从没放弃,后来,向飞考研来到了这个城市,嫣儿姐也追随他而来,两人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就在一起了,一直到现在。我想如果当初,我和小南不闹矛盾也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
“含汀,船到桥头自然直,生活总会为你留下一片光明的。”
“对啊,浅西姐,你要是订花我就介绍嫣儿姐给你认识吧。”
言浅西点了点头。
茹嫣儿和向飞抱着孩子把言浅西请到了办公室,陆含汀也跟着进来了。
“言校长,我总是听含汀提到你。欢迎你前来订购。”茹嫣儿的一颦一笑中都透漏着气质,是由内发出的那种气质。
“我听含汀讲了,我也是很喜欢这个花店,从她成立到现在,花店主人换了好几个,人杰地灵啊!”
谈业务的事情向来都是向飞来谈。
寒暄几句后,茹嫣儿抱着孩子和陆含汀出去了。
“向老板,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很会顾家的老公,你和贵夫人真是郎才女貌啊。”言浅西说。
“谢谢言校长,我们俩人追求的生活都很简单,平平凡凡的过好这一生就好,人活着不追求多富多贵,家庭和和美美就够了。”
只有价值观相同的人才能走到一起,茹嫣儿和向飞的追求是一样的。男人,并不一定有野心的才是好男人。
两个人相谈甚恰,很快就订好了。
“那如此就感谢向老板了,合作愉快!”
两人握了握手,出来了。
“含汀,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就先回去了。”
言浅西和陆含汀,茹嫣儿,向飞打完招呼就走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茹嫣儿和向飞,两人相拥着,逗着孩子,他们的孩子长的真可爱。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谁的生活没有经历过坎坷呢!
——
言浅西回到家。
“老公,花店又换老板了。”言浅西凝视着窗外。
“你今天又去花店了?”
“嗯。”
岳临澜忙于工作也没心情去理会那些事情。
“换就换了嘛!好了,快去睡觉吧,宝贝!”
“你知道吗?现在的老板是一对夫妻,生活特别平凡,让我想起了一首诗。”
“什么诗?”岳临澜没想到言浅西还有这种雅致。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们生活的不也很好吗?人和人的追求不一样!”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老了呀?”
“怎么了?你又在胡思乱想啊!”
“没什么。”言浅西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
“好了,宝贝,世间万物都有它自己的规律,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小拓和艾溪吗?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不也挺好的吗?”岳临澜安慰到,“宝贝怎么像个孩子一样呢!都这么大了还要老公哄嘛!”
“哼,姑奶奶不需要你了!下去!”岳临澜这一句话说的,言浅西说着就把岳临澜一脚踢下了床。
“去客厅睡去,今晚不许**!”
言浅西不一会就睡着了,客厅的岳临澜还不知道哪里惹了言浅西。
“爸爸?”言拓从房间揉着朦胧的睡眼出来了,“爸爸,你怎么在这睡呀?”
“没,没什么,屋里太闷了,我来着透透气!”
“岳总,该不会是被言校长给赶出来了吧!”言拓说完就大笑。
“你个小兔崽子,敢嘲笑你老爹!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