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澜办公室里,蒲韧苇在合同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递给岳临澜。
“岳总,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蒲总,合作愉快。”
“公事办完了,我想向你表示我的谢意,前几天的事,多谢你了。”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不过蒲总,那位先生很是在乎你。”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我们改天再聚。”蒲韧苇不想提起莫笙歌。
“我送蒲总。”
蒲韧苇回到自己的车上,秘书小梅告诉她,“蒲总,他不肯去。”
上次看到莫笙歌处境困顿,蒲韧苇就给他买了一套房子,不大,八九十平,中上等。
“理由呢?”
“他说他很好,让蒲总不用可怜他。他不需要您的施舍。”
“很好?去找他。”
蒲韧苇要被莫笙歌气死了。这个男人到底怎么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资助过他,他也没有拒绝啊!现在怎么这么有骨气了?
莫笙歌打开门,看到蒲韧苇和她的秘书。
“进来吧。”他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事实上,他才被敲门声惊醒。头发乱糟糟的,一点精神有没有。
“小梅,你在外面等我。”
“好的,蒲总。”
蒲韧苇进的门来,脚边堆着许多东西。打眼一看,都是一些小孩子的玩具。
“给莫寄买的,一会你带给他吧。我就不跑一趟了。”莫笙歌洗了把脸,回来看见蒲韧苇看着那堆东西,告诉她。
“你自己都这个样子了,就不要给他买玩具了。我给他买的什么都有。你自己过好,比什么都强。”
“我是他爸爸,虽然没有照顾过他一天,但是我想尽一个爸爸的责任。”
莫笙歌套上一件夹克,很旧。蒲韧苇认出这是他以前长穿的一件夹克。
以前穿着夹克的莫笙歌,配上他那不羁的笑容,真是帅极了。蒲韧苇每次看到那个少年,都会心跳加速。
“你怎么不去那套房子?比你现在好点。”
“岂止是好点,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蒲韧苇,我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骨气,以前也是干那个的,但是我花得都是自己的血汗钱。”
“那你怎么不去陪那些富婆聊天喝酒**了?那样挣得钱不是比较多?你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老子不干那一行了。蒲韧苇,你不要看不起老子。老子从良了。”
“从良?就你?莫笙歌你能忍受没有钱的日子吗?这次是不是有得罪了什么人?你**人家的老婆,情人,人家能放过你?”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等老子那天受不了了,依然会重操旧业。不过,这就不牢蒲总费心了。”
蒲韧苇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来这不是来找他吵架的,为什么偏偏揪着他的过去不放,极尽讽刺?
自己这是怎么了?
莫笙歌也扭过脸去,不再说话。
蒲韧苇整理了一下情绪,转过头来。
“你也别置气。我只是看在莫寄的份上,不想你过得太凄惨。你就当那是莫寄孝敬你的,安心住吧。”
“他恐怕早就不认识我这个人了吧!怎么可能孝敬我。”
“你上次不是去他学校了吗?他怎么可能不认认识你。”
“那是他闯了祸,让我去收拾烂摊子。你爸妈教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认我。”
“你不要胡说。听话,安心去那住吧。那是我的私产,我爸妈不知道。”
“我在这挺好的。”
“莫笙歌,你偏要我生气吗?”蒲韧苇气的红了眼。这个该死的莫笙歌,自己好心好意,为什么还要不接受?为什么想留在这里受苦?
“阿苇不要哭,我,我不是故意的。”莫笙歌笨笨的为蒲韧苇擦去眼泪,不想这个女人伤心。
“你要不要去住?”蒲韧苇哽咽。
“我算你的什么人?你要对我如此好?”莫笙歌的脸垂了下去。
“你是莫寄的爸爸。”
“阿苇,这不足以说服我。你要给我一个令我心动的理由。”
莫笙歌抚摸着蒲韧苇的脸,直视着她。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你爱去不去,反正是你受罪。”
蒲韧苇甩开莫笙歌的手,大步往门口去。
“阿苇,你也舍不得我是吗?”莫笙歌从后面拥抱着蒲韧苇的腰,在她耳边**的诉说。
蒲韧苇的耳根热热的,心中一片悸动。
“没有。”
“嘴硬。不心疼我怎么会送我房子。”
“那是借你住的,不是送的。”
“你包了我吧。我可以给你照顾孩子,给你做饭,还给你暖床。”
“你……”还想干回老本行啊?真是,真是……
“只让你一个人包了。你以前也想过包了我不是吗?”
蒲韧苇的脸红了。
没想到她一个快三十的女人竟然脸红了。
“阿苇,你好可爱。”
蒲韧苇一点也没有做总裁,和别人谈判时的厉害,只是局促的很。一碰上一个男人,她就心慌。俗人也和打量着这个才二十三岁的男人,还是那么帅,那么邪魅,那么迷人。
“你曾经被多少人包了过?”
她差一点就动心了,差一点就答应了。莫笙歌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过我只是是一瞬。然后他就笑了,笑的邪肆。
“以后只属于你自己。”
“哈,莫笙歌,你真的一点都不可爱了。”
“我不可能永远十八岁。阿苇,我也会长大的。”
蒲韧苇一愣,他为什么这么说?
“阿苇,我会长大的啊!你不会认为我会一直停留在十八岁吧!”
初认识这个男子的时候,他还是十八岁的青葱岁月。现在这个男子再也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叛逆少年了。他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是我估计已经快三十岁了。
以前她有点自惭形秽,现在更加老了。
蒲韧苇再也待不下去了。她几乎是夺门而出。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跑到车上。急忙告诉小梅,“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