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儿领着自己的人趾高气扬的离开,连带着伍氏也被她给领走。
裴秀兰看着自己糟心准备的一场算计就这么被破坏,院子里或躺或站的下人让她觉得自己输的很是彻底,不由得再次怒上心头。
气呼呼地冲去儿子的房间,将凌玉行的罪行给数落了一遍,原本是想得到安乐意的同情或者说是认同,但却被安乐意狠狠地嫌弃了一番。
“娘,不是我说你,你好好地又跟她去计较什么。你不是不知道,那就是个疯婆子的啊。你看看你现在,哪里还有半个安国公府当家夫人的模样,完全就像个丧家之犬,就你这模样,你还怎么去跟伍氏争宠。”
“意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为什么这么做,我还不是想保证你在府里唯一的地位,可你不但不安慰娘亲,你还说些这戳娘亲心窝子的话,你真是娘亲生的吗?”
说着裴秀兰便往桌边一坐,神情模样沮丧极了。儿子可是说是她最后的依仗,她可以为儿子遇神杀神,遇佛弑佛。
但如果连儿子都不理解她,那她努力还有什么意思,这么想着,她眼里不由得多了几分难过。
安乐意瞟了她一眼,察觉到她情绪的低落,轻叹口气,然后换了一种说法,“娘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跟凌玉儿你们并不存在利益冲突。她身份再高贵,因着新嫁娘的身份在,她对你总会有几分表面上的尊重,你就靠着这份尊重维持着家和万事兴和你安国公府正室夫人的头衔就可以了。”
“你要知道你的敌人不是她,你若执意要跟她给对上,你只会是吃亏的啊。”
经历过安诺进宫却并没有达到所愿的事情,安乐意也算是看出来了。皇室不可能会为了他们去责怪凌玉儿的,甚至于在凌玉儿受到委屈时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撑腰。
这对安国公府来说是不公平的,甚至可以说是一把高悬于头顶的利刃,一个不察,便有可能全府覆没。
这全是荣誉背后的风险,可是很明显的是,他娘并没有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会一味地针对凌玉儿。
“意儿,娘……你现在也是认为娘做的不对吗?你觉得娘只是在跟凌玉儿她争宠?”
裴秀兰觉得儿子非但没有理解自己的一番苦心,甚至还在某种程度上误解了自己的本性,顿觉委屈。
“唉,不是,娘,你,”裴秀兰的反问让安乐意觉得有些心烦。他不耐烦地朝裴秀兰摆手,“罢了罢了,娘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总之,你以后离那凌玉儿远着些,最好是避让着些。”
裴秀兰来诉苦的目的并没有达到,心情很是郁闷地离了安乐意的院子,只是回头看着儿子的院子,她心里有个计划慢慢成行。
女人嘛,对自己的男人总是会多有几分耐心的,凌玉儿是因为还没有跟儿子圆房,所以还没产生归属感,一定是这样的。
裴秀兰向来自我,既然她发现了问题出在哪里,那便决定第一时间去解决。
因此,当天晚上,她便想法子将儿子给送上了凌玉儿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