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锦院是娘亲生前所居之处,娘亲作为三房主母,自是有职责为丈夫安排通房丫头,替候府开枝散叶。或许是娘亲天上瞧着这明月眉清目秀且好生养,所以才托梦给她,让她在巧姨娘身子不便是照顾好三爷。这原本是极为平常之事,为何巧姨娘要如此的大发雷霆,可是巧姨娘见不得他人为候府开枝散叶?”
“云珂,你!”
容巧没想到,云珂竟然可以将这事扯到已逝的容黛头上来,一时间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云珂耍了。
“我当如何,我是三房嫡女,即便是巧姨娘有了身孕,也得唤我一声小姐。如今当众直呼我名讳,岂不有失风范,让人质疑我定国候府家风恶劣?”
容巧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模样像是被气的不轻,可偏偏此时云裕的目光正落在明月匆忙裹住的身子上,眼里早就欲海沉沉了,哪里还有时间顾得上她。
这时,明月裹薄被往老夫人的方向移了两步,“老夫人明鉴,前两日夫人梦中提醒奴婢,说是巧夫人如今有了身子肯定不便照顾三爷,可三爷正值最好年华。夫人托奴婢好好照顾三爷,所以奴婢才会斗胆……这事是奴婢逾越了,老夫人要怪请怪奴婢一人吧,跟三爷没关系的。”
明月原本是跪在容巧身边的,而容巧正虚虚地靠在云裕身边,她刚刚故意移动了两步,这样一来整个月匈前的绚丽风光便都展现在云裕的眼底。
才听着明月将所有的过错都自己一个人揽下,不让老夫人怪罪于他,云裕只觉得自己的胸口暖暖的,这种被维护的感觉多年不曾有过了。容巧在他身边,向来都是需要他去庇护的,这明月一个丫头却愿意主动挡在他的身前。
这么想着,云裕直接上前,将明月拉起来然后一把抱起,“娘,我是三房的主人,要个把丫头又如何了。既然明月是夫人替我挑选的,那也就不干三小姐什么事了,都散了吧。”
最后一句散了吧,是对屋子里诸如李氏等人说的,见老夫人还说反对,云裕直接表示:“娘你不是希望三房多多开枝散叶么,谁生都是我的孩子。”
说完云裕便将明月打横抱出了福寿堂,那小心翼翼地模样仿佛生怕明月会走光,老夫人沉默不语,云珂早就起身站了起来。
唯独容巧面色苍白的看着云裕离开的方向,云珂毫不犹豫地相信,如果可以她极有可能会直接掐死明月和云裕。
老夫人或许是考虑到容巧情绪不稳定,便让她留下来劝慰几句,云珂领着寒秋寒月出门。
在福寿堂前,李氏叫住云珂,“三小姐还真是好算计呢。这场战争尚未开战,容巧便已经输了呢。”
“是么!有了巧姨娘的前车之鉴,大伯母还敢来招惹我,我是该说大伯母你胆儿大呢,还是该说你不怕死呢?”
云珂没有丝毫的客气,李氏这种人向来是欺软怕硬,并不会因为你好好说话,她就会怕你。相反,只是让她惧怕顾忌你,她才会少在你面前招摇。
很明显李氏没想到她会如此的直白,被噎的有些脸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