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啊?什么糖葫芦?什么泻药?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刘福全满脸诧异地看着何牡丹。
何牡丹一脸懵地眨了眨眼,接着焦急道,“是我啊,我是何牡丹,前两天才刚找过你的。”
刘福全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却又突然云开雾散般地扬了扬下巴。
“哦,我想起来了!何……牡丹是吧?就是刚来府里也没有几天的那个何牡丹?”
“对对对,就是我呀,刘大哥,你忘了,我还问过你表兄柳郎中的事呢。”
总算是被认出来了,何牡丹兴奋地点头。
只不过话才刚一出口,却见刘福全本来已经有点喜色的脸瞬间又阴沉了下来。
“牡丹姑娘,我都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柳郎中。”
何牡丹一脸错愕,“你,你怎么不认识呢?你不是说柳郎中是你姨母家的表兄吗?”
刘福全闻言笑了起来,“牡丹姑娘可真会开玩笑,我连姨母都没有,又哪里冒出来的什么姨母家的表兄啊?”
何牡丹有点转不过弯来,迟疑了一下又道: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许是你姑母家的表兄呢?”
刘福全还是笑:
“与我相熟的人都知道,我家中一向人丁单薄,往上好几辈都是几代单传的独苗,而且是连个姐妹都没有的独苗。
现在家里喘气的,除了我,也就一个老父亲了,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的亲戚。
就算有来往的,也都是父亲这一支再往上算,但也全都不过是本家刘姓的,哪有一个姓柳的呀?”
周围看来真有与刘福全相熟的,忍不住小声道,“这倒是真话,我们两家离得不远,他家的情况我都清楚,确实没听说过他家还有个姓柳的亲戚。”
刘福全咧了咧嘴,颇有些玩味地看向何牡丹。
何牡丹还是一脸的纳闷:“可是你跟柳郎中长得明明就很像,除了一个黑一个白,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一旁的王管家冷笑一声,“你这话说得可真是没些道理。
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总不能看着一个两个长得像的,就全都是什么表亲兄弟吧?”
何牡丹一时无言,不过随即想到一件事。
“且不提什么表兄了,但是我还问过你糖葫芦上的药,你看了说是泻药无疑啊!”
刘福全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道:
“牡丹姑娘可不要胡言乱语!什么糖葫芦?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糖葫芦啊?
从你见我第一面时就说我是什么柳郎中,且不说姓不姓柳,我连草药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是什么郎中呢?
我当时就跟姑娘解释过了,可姑娘却偏偏不信,还非得说我与那个柳郎中是什么表兄弟。
后来你又来找我,说想问我买什么泻药,我也跟姑娘解释过了,我压根不懂药理,更没卖过什么药,你若是身体有疾便去医馆或者药铺,莫要延误了病情,那可就是大事了。”
何牡丹用手指着刘福全,睁大眼睛焦急道,“你,你说谎!你明明就是柳郎中的表弟,他配的药你都认识,是你亲口告诉我的……”
刘福全摇着头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牡丹姑娘跟那位柳郎中之间有什么渊源。
但是既然牡丹姑娘三番五次地找到我,我不希望姑娘有什么误解,也就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地跟姑娘解释了。
本以为姑娘这么聪明,早就想明白了呢,却没想到,姑娘到现在还是一直误会着。”
“不,不是这样的,你撒谎!”
何牡丹不停摇着头,一副见了鬼似的表情。
“自己下毒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想着拉个垫背的。”
“还真是心思歹毒啊!”
……
听着周围又响起的议论,刘福全暗暗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