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听着惊讶的问道:“所以皇上是拜托你来救驾了?还是找了别人?”
穆婉宜觉得现在的皇上也算得上是四面楚歌吧,两个儿子都想要他的命,手上又只有宫中的禁军,外面的军队不是虎视眈眈就是不可信任,做皇帝可还真是两难。
百里寒轻嗤了一声才道:“皇上与我说想要再给太子一次机会但却暗中命令多年前便被他打发到荆州的四皇子百里琛将他手上的所有军队都调回京城,荆州城这样远,至少还需要一个月的路程军队才能悄然到达。”
穆婉宜也觉得可笑:“王爷你不提我都快忘记这个人了,百里琛不就是小时候有个神乎其神的道士说他命里火旺,与皇上命格相克的那位吗?七岁就封了个南湘王贬到荆州去了,至今为止整个皇室中人都拿他当空气,皇上这个时候用得上他了又让他将好不容易在那边培养起来的军队来京城里厮杀,这孩子也是命苦。”
对于这一点百里寒表示同意,当初百里琛回到京城之后发现自己的兄弟已经开始明争暗斗,于是便找了个理由返回了荆州城,打算从此不问世事。却没想到皇上突然下了这么一道密旨。
穆婉宜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再次问道:“百里琛是何打算王爷可知道?”百里寒轻轻将自家妻子搂在怀里,“幽冥教在南疆与南湘王有些生意上的往来,百里琛刚刚知道了我就是南宫殊,所以我今日接到了百里琛的密信,他向我请教如何才能避祸。”
穆婉宜“噗”的一声笑了起来:“他用这个事来问你还真是问对了人,王爷是如何答复的?”
百里寒有些恶趣味地将她的发丝柔乱,“还能如何?我让他装病,反正那边原本就是蛇虫鼠蚁众多,随便找个借口就能蒙混过关。”
穆婉宜觉得此计甚妙,转念一想随口说道:“那此次皇上岂不是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吗?看来他今后只能依仗你了。”
穆婉宜觉得他们好像没有处于这场争斗之中,但实则正处于争斗的中心,甚至每一个人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与百里寒息息相关,因为他手上的兵权才是整个代国发展方向的决定锤。
百里寒却对此不屑一顾,“本王手上的兵权每个人都想要又每一个人都忌惮,虽然我训出来的兵各个能征善战,但这并不代表我会让他们做这种无聊的牺牲。”
穆婉宜听此便明白百里寒这些日子虽然在悄悄的往京城里面调兵,但只是为了自保,就算必要的时候他们起兵那原因也绝不是因为站队。穆婉宜坐在软榻上倚在百里寒的怀里:“这京城未来的天我还真是看不明白了,不过王爷在哪里我便在那里,我们不是非要争抢什么但也不绝不会让步于别人的阴谋。”
她说着巧笑嫣然的扭头问:“王爷觉得我说的可对?”
百里寒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脸颊:“王妃自然深得我心。”
穆婉宜嘻嘻哈哈的笑着,吃过夜宵之后两人便安寝了。
此时恰逢年底,皇上或许是想要借着一些喜事冲冲喜,于是便突然邀请所有三品以上的大臣们三日后带着家眷参加宫宴,作为他病情好转之后的贺宴。
穆婉宜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内心是拒绝的,这简直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有好事,她去了不是听别人明争暗斗唇枪舍剑,就是被卷入唇枪舌剑到处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