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看着侯毅身上大大小小的鞭伤和烙印,心里明白他一定在沐家经历了非人的折磨,这一次是他们轻敌了,今后的事也要尽快谋划才好。
不过算算日子青峰也该带着一部军队到了,事实上的百里寒这么多年来从不打无准备的仗,将穆婉宜带在身边之后便更是如此了。
在摸清了进出夜国的地形之后他便给青峰传了书信,并派遣魔教教众亲自去大漠外迎接,此时青峰所带领的军队应该已经驻守在通往夜国的那片绿洲之上。
不一会儿,花琪洛便急匆匆地提着穆婉宜的药箱推门走了进来,“姐姐,人怎么样了?”
花琪洛一路马不停蹄,脚下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所过之处有时候众人只能捕捉到一个绯色的人影。
花琪洛原本便觉得有些亏欠侯毅,特别是在自家娘亲挥出鞭子的那一刻,虽然现在他已经明白花清英不过以这种方式救他,侯毅也被他们成功救下,但看着面前昏迷不醒的人,他还是有一种有人代替自己遇险的感觉。
有了趁手的工具,穆婉宜也不啰嗦,立马便在皇甫容音的帮衬下开始手术。
侯毅的身上大伤小伤无数,甚是手臂和肋骨也都有骨折,但这些也都并不危及性命,只是多处矫正缝合需要一些是时辰,在加上现在的医疗环境没有办法输血,这才是最致命的。
百里寒见穆婉宜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理自己,皇甫容音又两眼放光般盯着穆婉宜缝合伤口的手法,甚至有跃跃欲试的意思,于是便带着同样好奇的花琪洛向外走去。
“这里不宜停留太多人,咱们先出去吧。”百里寒说着率先跨出了门。
花琪洛乖乖跟在百里寒的身后走了出去,因为他也正好有些话要同百里寒说。
却没想到一出门便见到了正带着谦卑有和善的笑意等在外面的慕容岑。
慕容岑见两人出来便立马热络地走上前道:“我已经命人准备了热茶,可否邀两位到竹亭中小坐?”
花琪洛虽然讨厌这人的出尔反尔,却也明白慕容家在夜国不可轻视的地位和慕容家的难处。
“看来大祭司是有话要说,那边多谢款待了。”花琪洛说着与百里寒并肩向前走去。
在祭坛外的紫竹林深处有一个小亭子,那是慕容岑平日里弹琴作画的地方,若是在一以前是绝不允许外人踏足的,可是如今慕容家急需与花家合作,一个亭子有算得了什么呢?
慕容岑见百里寒不说话,便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搭话,毕竟这位王爷从出门之后看了他一眼便再却没有理他的意思。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便听百里寒道:“这竹亭脱俗淡雅倒是附和公子的气质。”
慕容岑表示汗颜,他暗暗打量了百里寒一番,想知道这位气场威压的王爷是真的在赞美这个亭子还是因着临时反悔的事情在故意嘲讽他。
但百里寒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用他那深邃微寒的眸子轻轻瞥了他一眼,“本王理解慕容家的处境,并无嘲讽公子的意思。”
花琪洛闻言在心里偷笑,觉得自己这位总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姐夫倒是对他人的心思猜得透彻。
百里寒仿佛察觉到花琪洛的偷笑一般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花琪洛条件反射般立马转过脸去并挺直了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