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恶寒地打了个冷战,却听皇甫容音慵懒地开了口:“我是不是男人小时候带你洗澡的时候不是见过吗?”
穆婉宜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一个淡定一个跳脚的互动,便终于确定了这两人着实是熟悉的,更何况自幼相识,怎能不熟?
正在此时,百里寒压着那领头的灰衣人进了门,他见穆婉宜一切安好便立马冲过来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没等百里寒说什么,穆婉宜便微笑着道:“王爷放心吧,我没事。”
花琪洛上前一步将他们二人挡在身后,摸了摸自己的腰身却发现不见了长鞭。
“你这个死老头,把我的长鞭弄哪去了?”花琪洛不客气地质问皇甫荣英。
皇甫荣英却理所当然地道:“若不收起你的长鞭,我这丹炉可还有好。”他说着,将酒坛放下,懒洋洋地瞥了花琪洛一眼。
穆婉宜听着两人的对话,一阵无语,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相爱相杀的感觉。
花琪洛听此便是更加气闷了,“你既然知道我会拆了你的炼丹炉,为何还胆敢驱蛇攻击我?我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竟然这般下的去狠手。”
穆婉宜闻言便不禁打量起皇甫容音来,并开始猜测他的年纪,若他是看到花琪洛长大的,那他如今到底是多大呢?
百里寒显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不确定地沉声问:“难道您便是皇甫家的家主?”
皇甫容音像是看智障般的眼神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你们来求药,却不知道我不老药圣的名讳吗?”
花琪洛也后知后觉地道:“你们原来并不知?”
他说着认真思考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未向他们介绍这个老不死的是个什么情况?可是放眼夜国,又有哪个人不知道皇甫荣英的名讳?
穆婉宜闻言扶额,觉得小狐狸虽然聪慧,但有时候确实不怎么靠谱。
花琪洛,已经不想再啰嗦,于是便抽出靴子里削铁如泥的匕首走到那紫金药炉旁,“我带姐姐来求药,你给还是不给?”
皇甫容音眼神一眯,眼中狠戾之色一闪而逝,但最终却还是无奈道:“你也知道,我从不无缘无故救人,要我相救,便要给得起我要的。”
花琪洛收回手上的匕首随口道:“这个好说,你带我姐姐去看看,说不定她就能治呢,再说你等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动静,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
皇甫荣英听此却一拍桌子,宽大的袖口无风自动,“你说谁是马?在再敢对她不敬,割了你的小狐狸的舌头。”
花琪洛闻言便知道他是真的动了怒,于是便也不再呛声,只敷衍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话,不过有希望总比苦等强呀。”
皇甫容音闻言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却摆了摆手,“罢了,看在小狐狸的面子上便破例帮你们一回,那个红瓶子里有几瓶洗髓生血的丹药,你们拿去吧,今后不要再上山了。
穆婉宜闻言却是一愣,他和百里寒对视了一眼,皆是觉得惊奇,这一波三折的上了山,却这么容易就拿到药了吗?
花琪洛看着面前喝闷酒的皇甫容音,终是上前一步劝道:“你这个怪脾气,若是此事不成一定又要怪我,可是你多年前救了我一命,此刻我也不想你陪着个猴子寂寞终老,你就让姐姐看看吧,或许她真的能救呢。”
皇甫容音却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少废话,拿着东西赶紧滚。”
花琪洛听此却并未生气,只是轻叹了一声拿起那枚红瓶再到穆婉宜的手上便拉着她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