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寒招招用尽全力,直逼那人要害,那人很快便支撑不住败下阵来,一边勉强躲闪着一边高声道:“令夫人并无危险,那灵猴是家主的宠灵宠从不伤人。”
百里寒听此手上却并未放松,而是一脚踹在那人的胸口,剑尖直指那人咽喉:“带我上山。”他说着杀气四溢。
那人赶忙连声应道:“是是,在下这便带您上山。”
穆婉宜这一路提心吊胆,一边怕自己被猩猩一个失手掉下去摔死,一边又担心一会儿被吃掉,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她一开始的时候还疯狂尖叫拼命挣扎,但到后来,嗓子也喊不动了,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又不敢拿针去扎这个猩猩,怕他一松手自己瞬间掉下去一命呜呼。
穆婉宜就这样绝望地被猩猩一直拎上了山顶,并在最后一棵高大树木上远距离跳了下去,穆婉宜瞬间尖叫出声,那猩猩落地之后却一把将她扔在了草堆上,然后扒拉了两下自己的耳朵,张着大嘴冲着她“呜呜”地叫了几声,像是恐吓又像是不甘示弱。
穆婉宜连滚带爬地从原地站起来,然后掏出腰间的匕首指向那只猩猩,“啊!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可是人我告诉你,进化多年的智慧生物两脚兽。”
那猩猩有些懵懂得看着她歇斯底里,歪了歪头之后又张着大嘴拍着胸口再次冲她嘶吼了两声。
它只是嘶吼,却并没有上前的举动,穆婉宜心情稍加平复之后,便开始认真观察起面前的猩猩,眼神一瞥之间却发现这里好像是一个像是马厩一样的地方,一旁的房子升起缕缕炊烟,这表明这里是有人住的。
“呜呜呜!”那猩猩再次锤着地向她嘶吼。
穆婉宜疑惑得看向它,然后试探性地尖叫了两声。那猩猩见此立马不甘示弱,捶着地嘶吼的声音更大了些。
一人一兽此起彼伏的叫声很快便引起了茅草屋里的人的注意,只听一声慵懒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一分神我这一炉子丹药都炼化了。”
穆婉宜循声看去,一个拿着笛子的青衣男人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穆婉宜的面前,不用想也直达武功极高。
那猩猩见了他像是很高兴,抓耳挠腮地跑到了他的身前,还在他的头发上抓了两把。
那人用手中的笛子敲了一下猩猩的手,并一本正经地训斥道:“外人面前不得无礼,再说你怎么就知道给我找麻烦?我费尽心思,把他们引走,你还怕把这么个东西带回来了?是存心要气我是不是?”
此时毫无存在感的木穆婉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个人说话着实是不中听,竟然管她这么大个人叫东西。
不过穆婉宜也很快便想起来,这不就是将花琪洛引走的那个青衣人吗?虽然当时她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可这身形和笛子应该不会有错。
于是穆婉宜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盯着面前的男人沉声问,“我弟弟呢?”
那人却像是一问三不知:“你弟弟?谁是你弟弟?”
穆婉宜面色微寒,觉得这个人着实是在装蒜,于是便沉声道:“花家的少主花琪洛,就是那个被你引走的紫衣男孩。”
那人却惊讶地看向穆婉宜,并颇有感触地道:“老夫许久不下山,这花家何时多了你这么个女娃?”
穆婉宜觉得面前的这个俊逸的男人很是诡异,他看上去也不过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竟然自称老夫?难不成是在山上呆傻了不谙世事?但穆婉宜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山顶上住的除了皇甫家的人又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