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福身一礼,“那便多谢魏将军了,今后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魏虎闻言拱手一礼,“那便多谢夫人了,末将告辞。”
魏虎一走花琪洛便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跳了下来,怀里还抱着几个果子,他笑嘻嘻地向穆婉宜走来,“怪不得青峰不让我同军中之人谈论退敌之策,原来是出了奸细啊!不过姐姐你这个戏倒是异常精彩。”说着便朗笑出声。
虽然青峰并没有跟花琪洛明说,但他早已猜到军中出了奸细,不然也不会格外留意穆婉宜的行踪和安危。
穆婉宜随手抢过他手上刚刚用衣襟擦好的苹果,没好气地道:“就许你戏弄人不许我即兴表演啊!”说着便抬脚向前走去。
花琪洛朗笑着跟在她的身后,还随手分给同样从树上闪身下来的影十七一个苹果。
几人直接回了主帅的营帐,他们进门的时候百里寒正站在沙盘前看地图。
“那人想利用你做什么?”百里寒侧头问道。
穆婉宜笑着走上前,“看来贺将军在军中的威望确实是很高,那魏虎想借我的手除掉贺将军。”
百里寒冷笑一声:“那就如他所愿。”
透过百里寒紧攥着的双手,穆婉宜能够看得出来他心里的失望和恼怒,昔日的战友却想从背后给你一刀,这种感觉没人能够理解。
偏偏花琪洛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半瘫在椅子上道:“你们这些人啊!就愿意搞什么阴谋论,若换了是我定然将主谋抓起来严刑拷打,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再当着他的面将他身边的亲信全部杀了,到时候他自然就乖顺了。”
穆婉宜在一阵无语之后憋出来一句:“你要是君王那定然是个暴君。”
花琪洛却撇了撇嘴随口道:“斩草除根方能永绝后患,站在敌对方哪儿有什么无辜的人?”
穆婉宜觉得,以花琪洛的性格和三观,讲道理是没用的,于是便走到他的身侧故意问:“那若是你亲近的人不得已要害你呢?”
花琪洛闻言一愣,像是真的认真地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半晌才将手上的苹果核放在茶几上,笑着道:“若是姐姐你在背后捅我一刀,只要我没死,便会倾尽整个暗夜阁之力杀了他和你身边的所有人,让你看血流成河之后再把你的心肝挖出来吃掉。”
“……”穆婉宜此时整个人后劲冰凉,花琪洛虽然说得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冰冷真挚,穆婉宜觉得自己可能有一段时间忘不了他这个修罗般的笑了。
下一秒,在穆婉宜还没但应过来的时候,花琪洛已经被百里寒拎着衣领瞬间丢到了营帐外。
这一举动着实是触了花琪洛的逆鳞,他气鼓鼓地重新冲回营帐,扬言要和百里寒决斗。
百里寒却冷冷瞥了他一眼,“下次再胡言乱语就把你的牙掰下来。”
花琪洛闻言便恼怒着要动手,却见穆婉宜掏出腰间的匕首“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匕首给你,我认定了的人不怕他捅我。”
花琪洛见此便惊住了,随即声音变得沙哑,语气迟缓却哽咽:“我不过是,不过是逗你的,姐姐干嘛这么认真。”
穆婉宜却起身走向他,轻轻抬手在他的躲闪中擦去他的泪痕,“我这个人寡亲缘,好不容易捡了个便宜弟弟没有不认真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