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始终骑在高头大马上,闻言却便调笑着对花琪洛道:“赶快,让这两头黑熊怪知道知道什么是食物链。”
得到穆婉宜的首肯,花琪洛转了转手腕,二话不说瞬间便闪身到了那两个劫匪的身前,在那两人见鬼的惊恐表情下花琪洛轻飘飘地便卸下了他们手上的所有武器,其中还包括别在腰间的一把镰刀。
接下来的事情穆婉宜简直就是没眼看了,之间花琪洛拿着刚从大汉跟班手上缴获的菜刀给那领头的大汉剃头。他一手抓着那大汉的头发一手刷刷地削头发,引得那大汉吱哇乱叫。
“再敢大吼大叫就剥了你的皮做灯笼。”花琪洛阴沉沉地说着,手上的动作却始终未停。
一旁的小跟班见此便老老实实蹲在地上紧紧捂着自己的头瑟瑟发抖。
其实这里的山匪大度是原住民,后来因着战乱这里几乎成了三不管地带,有些胆大的便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那毛脸大汉一边梗着脖子不敢动,一边哭哭唧唧地诉说着自己的不易和心底的悔意。
穆婉宜听着他的诉说,便轻皱着眉头问道:“靖王爷不是来了吗?难道没派人管理治安?”
一旁的小跟班闻言赶忙回道:“管不住的,没有饭吃早晚都得饿死,谁还在乎这条贱命。”
他说着,惊恐地看了一眼花琪洛手上的菜刀,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位公子你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的媳妇还在家里盼着小人回去呢,求求您开恩啊!”
穆婉宜看着咧着大嘴哭得涕泗横流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哭得这般丑,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穆婉宜虽然同情他们的遭遇,但他们可真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别着急,一会儿就轮到你了。”花琪洛说着便将手上已经吓晕的毛脸大汉推到一边提着刀向那小跟班走去。
因着花琪洛着实是不太会用菜刀,加之这刀着实是不太锋利,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割除一个细小的伤口来。
那小跟班看着那明晃晃的菜刀上的血痕,便觉得自己的老大显然是已经遭了毒手了,他想跑却发现双腿早已经不受控制。
在花琪洛举刀的瞬间瞳孔猛地一声收紧,然后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花琪洛见此扔下手上的刀淡然上前查探了一下那人的鼻息,然后站起身来冷哼一声提了那人一脚,“如此不经吓却有胆做山贼。”
穆婉宜轻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哪儿见过你这般本领高强的人啊?咱们走吧。”穆婉宜说着随手扔了一瓶金疮药在那毛脸大汉身上。
花琪洛见此便有些不悦地道:“姐姐干嘛把那么贵重的东西给这么一个黑熊怪啊?”
穆婉宜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打马前行。
善恶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情,生在战乱之地,百姓们没有两全的选择。
花琪洛默默跟在穆婉宜的身后,经过这一路的相处,他觉得自己更加了解穆婉宜了,而自己竟然也在不经意间沉下了心。
他们二人在临近黄昏的时候才抵达幽冥谷,中间因为迷了路所以走了很多的冤枉路。
他们二人一踏入幽冥谷便被驻守的士兵拦了下来,看着钉在眼前地面上的箭矢,穆婉宜缓缓掏出了怀里的令牌,“我是靖王府的幕僚,还请通报王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