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崇气势汹汹地走上前,他先是上前给皇后请了安,人后便转过头威慑地看向百里笙,“三弟真是好本事啊!如今都开始明目张胆地欺负道皇姐的头上了,怎么,这你以为傍上了皇婶,皇叔就会帮你了?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
百里笙当即边沉下了脸,但还是恭敬道:“皇兄想必是误会了,皇婶于臣弟有再造之恩,臣弟感恩,并无其它利益关系。”
百里笙卓这话,一是告诉皇后,他并不想跟太子争什么,和靖王府更是没有任何利益往来,二来是想告诉穆婉宜,他并不是抱有什么目的才接近她的。
但百里崇却并不相信,甚至觉得他这分明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他一站起来便封了王,甚至还史无前例地依旧住在宫中,这无限的荣宠可是其他人从未有过的。
再加上向来是野心勃勃的皇贵妃,百里崇当下首要的眼中钉肉中刺便是百里笙。
百里崇看着自家明显是受了委屈的长姐,阴测测地对穆婉宜道:“靖王妃如今愈发的不把天家颜面放在眼里了,竟敢宫人殴打当朝长公主,你是活腻了不成?”
百里崇的话一出口,皇后的脸便又黑了三分,穆婉宜却是微微一笑,突然觉得有些人虽然蠢得让人不厌其烦,甚至讲不通道理,但只要慢慢等着他们引火上身便好。
于是她昂首挺胸,厉声呵斥,“放肆!你身为储君,竟这般口出狂言威胁长辈,还是说在你心里,根本就没将我靖王府当成是一家人?”
百里崇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对,但还未等他开口,便听安平道:“一家人?你以为你是谁?就你也配跟我们称一家人?”
穆婉宜在心里冷笑,觉得这位有勇无谋的长公主还真是没有令人失望。
一旁的百里笙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看向安平的眼神满是彻骨的冷意,“长姐可知你刚刚的这段话可是在离间父皇与皇叔的感情?皇叔是父皇的亲兄弟,皇婶自然也是我百里家的人。”
他说着,逐渐气势外放,语气加重:“若真论起来,你这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议论百里家的事?”
穆婉宜看着气场全开的百里笙,愈发的觉得他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甚至比那个只会装腔作势威胁人的太子更像储君。
安平此时已经是怒目圆瞪,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提及此事,她虽然是皇家的女儿,但出嫁了便是杜家的媳妇。
可偏偏就这么和离了,不再是杜家媳妇的她身份便有些尴尬了,虽然她长公主的身份从未有人质疑过,但毕竟是手上无实权的公主,与皇子是没法比的,但她偏偏不甘心,总想着做些事情得到父皇和母后的重视。
百里崇看着自家气得不轻的长姐,正想着说些什么大的时候,却听皇后厉声道:“放肆!你们几个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是想气死本宫吗?”
众人赶忙行礼赔罪,但穆婉宜却始终站在那里,并没有要低头的意思。
皇后见此便看向她,慈爱地笑着,“宜儿啊!小辈不懂事,还望你多担待。”
皇后本以为,穆婉宜这些日子长进了,此时定然懂得进退,却没想到穆婉宜依旧站在那里,甚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