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崇见她竟然又拿辈分说事,便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皇婶不是刚从城外回来?你失踪的消息在京中可是传遍了的。”
穆婉宜冷笑一声,“我不过是和王爷闹了点小别扭,回别院住了一晚,便是失踪了?不知太子殿下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事关靖王府清誉,我想我家王爷定会严查的。”
她出门的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如今百里崇却公然在这里说出来,穆婉宜已经万分确定设局抓她的人应该就是皇上的人无疑了。
百里崇觉得,穆婉宜这牙尖嘴利颠倒黑白的本事是愈发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了,于是便有些恶狠狠地道:“皇婶的别院在东郊,如今却清晨从西门归来,你的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本宫绝不允许你这样巧言令色的人继续蒙蔽我皇叔。”
百里崇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得意地看着穆婉宜,等待着她名声扫地。
穆婉宜面色冷凝,真想把他从马背上脱下来打一顿,她正思索着应该怎样用剪断的语言怼回去的时候,且听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随即李玉森带着一行人单膝跪在了她的身前。
“属下来迟了,请王妃见谅。”李玉森说着,语气始终恭敬。
穆婉宜在心里偷笑了一下,随即朗声道:“李统领来的正好,想必是王爷没有在东郊别院接到我,猜到我是故意绕路回来的,在派你们来西门接我的吧?”
她这么一说,李玉森马上明白,于是便焦急地道:“没接到王妃,王爷万分担忧,另外两处城门皆派了人手,说是接不回王妃便提头来见。”
李玉森虽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太子面前给足了王妃的面子准没错。
果不其然,接着他便听自家王妃傲娇地轻哼一声,“去把王爷请来,就说他大侄子管闲事都管到自己婶子头上了,我可真是百口莫辩,只能等王爷来亲自给他大侄子讲讲我们夫妻之间的秘事了。”
李玉森闻言起身冲百里崇一礼,“王爷和王妃的家事就算是当今皇上也无权过问,太子殿下此举未免有些僭越了。”
百里崇此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面对瞬间倒戈的言论,只能翻身下马,向穆婉宜一礼,“皇婶见谅,本宫也是为了我皇室的清誉着想。”
她知道,此时只能将此事小事化了,毕竟不管怎么说,穆婉宜也是他名义上的长辈,本朝以孝治天下,对长辈不敬是会失了民心的。
穆婉宜看着明明不情愿,却还是要在自己面前低头的百里崇,冷笑着道:“太子殿下也不小了,也该收收心放在正事儿上了,别整日流连在男女私情,管别人的私事。”说完便带着李玉森浩浩荡荡地走了。
百里崇站在原地,努力保持着脸上儒雅的笑意,但奈何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着实恐怖,让一旁的魏敛一阵心惊胆战。
“都是误会,殿下您也是好心,靖王爷一定不会放在心上的。”魏敛说着,心里暗暗叫苦,觉得自己的官位要不保。
百里崇看着周围还没有散去的百姓,只得将心里的话压了下去,微笑着道:“我与皇婶自幼相识,这等小事彼此自然不会放在心上的。”说着便重新上马,转身走了。
这厢穆婉宜坐上靖王府的马车之后趴着车窗问李玉森,“李统领你怎么会在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