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山一怔，随即笑了：“我说杜衡今儿怎么一早就跟我告假，答案原来在静安郡主这里。”

“表哥，你知不知道……”穆南枝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说了，“妙峰山的娘娘庙，说是特别灵验。”

鹿知山这才总算回过味儿来，低着头打量着穆南枝的神色，小心翼翼道：“囡囡这是……想生娃娃了？”

穆南枝对上了鹿知山的眼睛，忙得又躲开了，半晌才又小心翼翼地对上了：“那……那表哥你想要娃娃吗？”

“不想，”鹿知山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一点儿都不想。”

穆南枝都愣了：“为什么？表哥你都三十八岁了，难道就不着急？”

“我不想要孩子，只想要囡囡。”鹿知山含笑道，一边又要过去亲穆南枝，却被穆南枝给挡住了。

“表哥！我哥你说正经事儿呢！”穆南枝蹙了蹙眉。

“我说的都是心里话啊，”鹿知山捉着穆南枝的手，把她拥进了怀里，一边柔声道，“囡囡，你就是我的娃娃，这辈子有你我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从前想过，但是遇见囡囡、迎娶囡囡之后，我就再没有想过了。”

穆南枝心里又是酸楚又是甜蜜，还夹杂着挥之不去的忧伤：“为什么呢？为什么娶了我就不再想了？”

“因为没功夫想，也没精力再想了，”鹿知山捧着穆南枝的脸，两人额头紧贴着，眼睛对着眼睛，就那么近距离地看着彼此的眼睛，看着那眼睛里自己的倒影，“囡囡，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有多喜欢你，我觉得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像疼你这样去疼别人了，即便是孩子，囡囡，我拿你当我的孩子疼。”

“可是……”穆南枝根本说不下去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滑，她到底也没有再说出来什么，因为鹿知山已经吻住了她。

“囡囡，我有你，你有我，咱们这辈子就都够了。”

……

嘉盛二十八年九月初十

吐蕃。

吐蕃帝后驾崩，留下遗诏传大位于三皇子，大皇子、二皇子率百官跪拜三皇子，山呼万岁中，三皇子坐上了龙椅。

钦天监侧良辰，将登基大典定在了十月初十。

是夜。

大皇子妃子自缢身亡，二皇子妃服毒自尽。

嘉盛二十八年九月初十

吐蕃皇宫内院。

三皇子正在书房里头看折子，贴身侍卫挑着帘子进来，躬身道：“陛下，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刚刚殁了。”

“知道了，”三皇子淡淡道，头都没抬，仍旧看着手上的奏折，顿了顿，一边又道，“不必张扬了，随便找地方埋了算了。”

侍卫一怔：“连大皇子和二皇子都不必告知了吗？”

“不用，”三皇子仍就语气淡淡，一边抬起了头，淡淡看着那侍卫，“京郊的那处行宫朕瞧着挺不错，就把大皇子妃和二皇子妃埋在那里得了。”

侍卫听着他这般语气也不敢再往下问了，当下躬身道：“是，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