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要脸的老男人,从前也没有爱听曲儿的喜好,这冷不丁地就添了这么癖好,大半夜的非得逼着谢伦唱,谢伦脸皮薄自然是不肯,可是赵靖廷有的是法儿。
所以,谢伦就异常羞耻地唱了到了大半夜。
谢伦简直都要恨死了赵靖廷,不但害得他吃不到牦牛肉,还害得他浑身上下没一块安生地儿,结果第二天一早他还没睡醒,这不要脸的老男人就又特么无耻地说自己又想听曲儿了……
“不准,”赵靖廷眯着眼挑着眉,霸道地对勾勾手,“即便你不想唱,我也有本事让你开口,谢伦,你就认命吧。”
谢伦很想狠狠骂一骂这讨厌的老男人,但是他却根本开不了口,就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从容不迫地从床头走到了床尾。
谢伦真真是悔不当初!
他干嘛吃跟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河南小哥的醋啊!
啊啊啊啊啊!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什么叫做作茧自缚、玩火自、、焚?!
谢家小爷今天是明白个彻彻底底。
……
等赵大将军终于饱食餍足之后,穆南山已经在外头等了大半个时辰了。
“怎么来了也不叫一声?”赵靖廷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大殿走出,他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显然是心情极好。
“没……也没等多久……咳咳……就是刚刚到而已……咳咳……”穆南山有点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下意识地低下了头来,“左右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我我我等等也没什么。”
其实穆南山一早就来了,一只脚都迈进了大殿,但是听到里面的动静,他忙得就又把脚给收了回来,然后赶紧地就退到了院子里,一半是等赵靖廷起床,一半也是防止有不知情的人闯进去。
他从前不知道赵靖廷和谢伦的关系就罢了,如今这知道了,心里就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想着从前很多次,他似乎就是直愣愣地闯进赵靖廷的寝殿,有好几次都瞧着谢伦闭着眼躺在床上熟睡,再热的天儿,也必然被子盖过肩膀,他当时也没多想,只道是谢伦和赵靖廷关系好,如今再以回想起来,简直连肠子都要悔青了。
怎么当时就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呢?!
指不定坏了人家多少好事儿呢!
“到底是什么事儿?”赵靖廷吩咐了侍卫在殿门口守着不让人进去搅扰了谢伦睡觉,一边带着谢伦进了书房。
“今儿一早,吐蕃皇室送来了降书,”穆南山一边说,一边取了那降书递到了赵靖廷面前,含笑道,“想必是吐蕃皇室昨儿也听到咱们唱戏来着了。”
“这是一定的。”赵靖廷扬了扬眉道。
他之所以答应将士们唱戏,也是存着威慑吐蕃皇室的意思,如今虽是已经幽禁了一众吐蕃皇室及重臣,但是赵靖廷却并没有下令西北大军进驻京师,他知道战争对于平民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会让战火波及百姓,所以大军压境却并不入侵,也是一直在等吐蕃皇室主动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