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个好法子,光明正大地就朝暹罗和吐蕃送了先锋部队过去,”鹿知山含笑点点头,一边蹙眉沉思片刻,然后道,“京师的送礼队刚刚出发,到广西怎么也得一个月,再从广西到吐蕃和暹罗,翻山越岭的,也得要两个月,前后加起来就是三个月了,时间倒很是富裕。”
杜衡也道:“可不是吗?有这三个月,足够咱们备战的了,这时节也好,正春暖花开,库伦大军行军也便利,就等将军一声令下了。”
“惠郡王最近忙什么?”鹿知山忽然问道。
杜衡一顿,忙道:“惠郡王最近没什么动静啊?除了每日上朝外,就一直待在王府,连巡防营也不怎么去了,倒是比从前安分了不少,对了,马瑞林前些时候还说惠郡王这阵子都不去兵部了。”
鹿知山浅浅地抿了口茶,垂着眼看杯中缱绻舒展的茶叶,半晌才又开口:“他最近没去过怀亲王府?”
“没有啊,惠郡王这程子并未与任何人有往来,”杜衡摇摇头,又思忖了一会儿,又道,“除了玲珑公主进出了惠郡王府……三次。”
“玲珑公主?三次?”鹿知山蹙了蹙眉,有些诧异,“她如今不是一直待在公主府、轻易都不出门的吗?”
“万岁爷不是卧病了吗?玲珑公主自然是要入宫侍疾的,怕是顺道就多去看了惠郡王几次。”杜衡猜测道。
“从玲珑公主府入宫再到惠郡王府,这道顺的可够远。”鹿知山讥诮地勾了勾唇。
杜衡微微蹙眉:“将军觉得这其中有异?”
“暂且不用去管她,”鹿知山摇了摇头,指了指杜衡,一脸正色,“倒是你,这阵子先别和静安郡主府频繁往来,外头多少双眼睛盯着看呢。”
“是,属下明白。”杜衡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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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南枝醒得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还没睁开眼睛,就嗅着了男人身上的味道,她浑身都舒坦,少不得一边多吸了几口气,一边扭股糖似的黏在男人身上。
“表哥,我饿了,”小孩儿蹭着男人的脖颈,撒着娇,“我想吃枕水别院大师傅做得南方小食。”
“再过阵子好不好?”鹿知山搂着小孩儿,侧着脸不住亲穆南枝的发旋,“如今表哥还在禁足中,出不来门啊。”
穆南枝这才想起来鹿明巍下令禁足鹿知山的事儿,又想起昨天回来时,外头站在一溜儿御林军的模样,登时睁开了眼:“表哥,万岁爷让你禁足也就罢了,怎么派了那起子御林军来围着王府?”
“没事儿,左右禁足期间也出不去,他们在不在也都是一样的,”鹿知山柔声道,一边捧着穆南枝的脸,亲了亲,“囡囡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和你待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觉得奇怪。”
“禁足要半年呢,”鹿知山笑看小孩儿,“囡囡要和表哥这么一直窝在王府里半年呢,囡囡也不觉得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