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伦这才心里舒坦了,当下又问道:“那你觉得赌什么才合适?”
赵靖廷忙含笑道:“我要是输了,阿伦可以胡吃海塞下半年,就连喝酒我管都不带管的。”
谢伦顿时眼睛一亮:“果真?”
他如今被赵靖廷管得厉害,别瞧着总是这位谢小爷成日里都是张牙舞爪的,但实际上却是被赵靖廷管得死死的,从穿多厚的衣裳,到是吃肉还是吃素,桩桩件件都要听赵靖廷的,自从两人相好之后,赵靖廷就轻易不许他吃麻辣的菜色,什么麻辣鸡丁啊、口水鸡啊、麻辣兔腿啊、烤羊排啊,他都要给馋死了,这时候冷不丁地听赵靖廷这么一说,自然是喜不自禁。
“当真。”赵靖廷看着谢伦嘴角似乎又要流口水出来了,不由得笑意更深了,看来这小家伙实在是馋得够呛。
“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赵靖廷你可不许返回!”谢伦喜得双眼弯弯,瞧着赵靖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忙得又沉下了脸,“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是敢反悔,看小爷我的马鞭抽不死你!
“行行行,我说话一向算数,”赵靖廷忙得点头表态,顿了顿,又嘿嘿笑了,“只是若是我赢的话,阿伦往后在床上可都要听我的。”
谢伦登时就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你这……这叫叫叫叫趁火打劫!”
“所以阿伦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赵靖廷笑得更恶劣了,“阿伦这是一早就知道必定会输给我吗?”
“呸!小爷我才不会输!”
下一秒,谢伦变成了愤怒的小公鸡,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身上,一边策马而去,一边大喊道:“小爷跟你比!看看小爷怎么碾压你!”
赵靖廷看着蓝天碧草里骑着白马的小公鸡,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一脸春意盎然,也执鞭打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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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马儿今天没精神……”小镇的路上,蔫头耷脑的小公鸡牵着马,嘟嘟囔囔着,“我骑马一向厉害,从来都不会输的,这次肯定是马的缘故……”
赵靖廷的心情实在不能更好了,笑得合不拢嘴,一嘴的大白牙都在晒太阳:“所以对刚才的比赛结果,阿伦不满意?想重新再比一次?”
“真的可以……”谢伦蓦地抬起头,一脸窃喜,但是看着赵靖廷一脸的戏谑,他的嘴角蓦地又耷拉了下来,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行了,不就是认赌服输吗?小爷认输就是了,赵靖廷你用不着来寒碜老子!”
“阿伦果然真君子。”赵靖廷笑得更厉害了,他看着那匹同样蔫头耷脑的小白马,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马儿实在可爱,他打定主意,回去之后就亲自给这小马儿喂料刷毛。
谢伦输了赛马,纵然心情不好,但是却还惦记着吃,跟赵靖廷寻摸到了一家有名的羊肉馆子,交代小二栓好了马,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那馆子,这时候不是饭点儿,大堂里的空位不少,谢伦正要找个位子坐下,就被赵靖廷拉着后劲提溜着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