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呢?方氏现在怎么样了?”穆南枝赶紧问,她下午已经听闻了方珍璃的当街拦驾告御状的惨状,一直惴惴不安,急得晚膳都吃不下,就等着杜衡回来禀报。
杜衡脸色不大好:“启禀王妃,方氏失血过多,现在还昏迷着,恭亲王已经请了太医去巡防营给方氏医治,只是方氏伤重,生死难测。”
“那怎么办呢?”穆南枝急得眼泪都出来来,巴巴地看着鹿知山,“表哥,咱们能不能去看看她?能不能送些补品过去?”
鹿知山伸手给穆南枝抹去眼泪,宽慰道:“万岁爷已经下令全力医治方氏了,二皇子素来和丽妃母子没有交集,且又是最听万岁爷话的,自然不敢怠慢,咱们只管等着消息就是了。”
“可是……可是方氏真的太可怜了,”穆南枝眼泪根本停不住,“她要是真丢了性命,她的孩儿怎么办?她的父亲又怎么办?真是可怜,都怪陈世安那个白眼狼!”
“是,都怪陈世安,现在那陈世安不是已经得了报应了吗?”鹿知山伸手给穆南枝端了杯牛乳茶喝,一边问杜衡,“郑作阳呢?”
杜衡摇摇头:“作阳的情况不大好,他一路护送着方氏进京,本就风尘仆仆,这时候明知方氏情况不佳,他却不能亲自照拂,还要小心措辞怎么给方大人回信儿,是以,他的情绪很急躁,我宽慰了他半天也不见他松快,只是一味儿地坐在墙角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鹿知山点点头,一边把没喝完的牛乳茶喝完,一边对杜衡道:“二皇子果真和皇后太子切割干净了吗?”
“二皇子一直不得皇后垂青,所以对皇后和太子早有不满,如今和皇后太子划清了界限,反倒受了万岁爷的重用,只怕以后二皇子都不可能再和皇后太子亲近起来了,”杜衡一怔,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鹿知山,“将军的意思是要……拉拢二皇子?”
“他是帝后嫡子,如今又得万岁爷重用,哪里是咱们能拉拢的?”鹿知山摇摇头,顿了顿,又冷冷牵了牵唇,“况且,我拉拢他做什么?难不成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是,是属下失言了,”杜衡忙点头道,一边又不解问,“那将军的意思是?”
鹿知山道:“二皇子如今是只认万岁不认别人,这倒是好事儿一桩。”
杜衡也跟着点头:“万岁爷有意彻查此事,二皇子自然会秉公处理,且五皇子成年封王在即,又得万岁爷宠爱,二皇子这时候自然也有心狠狠踩一踩丽妃娘娘,自然会更重视方氏安危,不管怎么样,倒是不辜负方氏流的这一地的鲜血。”
“行了,你先退下吧,”鹿知山道,一边又补上一句,“方氏一有消息就赶紧过来禀报。”
“是,属下遵命。”杜衡躬身退下。
杜衡退出去之后,穆南枝问鹿知山:“万岁爷竟将丽妃娘娘和玲珑公主都给幽禁了,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些年来,万岁爷最宠得就是丽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