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向来都是由酒店方提供酒水,那聂明薇该怎么对秦初夏下/药呢?
秦初夏派去监视聂明薇的人回馈,傍晚时分,聂明薇的账上又划出去一笔钱。
这一次,聂明薇很谨慎,她用的账户并不和她的名字或是身份证绑定,是黑户。若非这人细致,也很难注意到这笔钱的流通。
而顺着这笔钱的走向查下去,收钱的一方是酒店的服务生——
大概到时,药会提前下在水里,再由这名提前被买通好的服务生端到秦初夏面前,这样的话,她也不会怀疑。
秦初夏想了想,对着电话听筒道:“那麻烦你帮我想办法,把这名服务生买通下来,花多少钱都无所谓,只要能保证她的可信度。”
聂明薇的所作所为,秦初夏可以通过花钱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提前做出反击。
那么同样的,展庭安也可以通过花钱,清楚地知道聂明薇的动向,也可以知道秦初夏的反应和手段。
就好像是聂明薇和秦初夏在棋盘上,作为黑白两方博弈,你来我往,厮杀得正酣畅。展庭安作为局外人,站在棋盘之外,将两个人的动向都看得清清楚楚。
秦初夏似乎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可她的一切行动都大大方方,好像根本不怕他知道的样子,连避都不避分毫。
对于秦初夏,展庭安心存太多疑惑,并且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他怎么可能再让她独自一个人面对聂明薇呢?
他提前订好了隔壁包厢,也提前备好了人,甚至还安装了窃听设备,以备不时之需。
聂明薇和许温诚到得要比秦初夏早一些,在她还未来的时候,两个人在包厢中的对话,一清二楚地都落在了展庭安耳中。
许温诚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些忐忑,“你说,初夏真的愿意见我了?”
聂明薇满是肯定,“是,她跟我说,她现在后悔透了,当初自己为什么脑子进了水,要跟庭安结婚,现在他们各自两个人都很痛苦。她说她其实很想你,只是因为秦嫣嫣的事情,始终没有办法做到心平气和地面对你。”
她并没有告诉许温诚自己安排的事情,包括下/药在内——只需要告诉他,秦初夏已经后悔并对他余情未了,到时药效发作,美人往怀中一扑,谁还会在意这个中的不妥呢?
许温诚连连点头,“好好好,那就好,我还担心她是真的爱上了展庭安,吓坏我了!”
听着这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展庭安的眼神沉了下来,盛满了不悦。
目前秦初夏的心意他还无法确定,但他可以确定,这个聂明薇绝对是心怀鬼胎,而许温诚呢?
他从前以为许温诚是坏,而现在看来,这人不是坏,只是蠢而已。
那边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展庭安精神一凛——初夏到了!
秦初夏今日打扮得格外精心,桔红纹线的吊带长裙微微有些贴身,长度刚刚漫过膝盖,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她一撩长发,往日清冷的眉眼当中平添几分媚色。
这样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拒绝,更何况是本就对她心思别样的许温诚。
许温诚在面对秦初夏时,突然间就有些激动起来,半是激动,又半是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小声迎接道:“初夏,你终于来啦?”
聂明薇不动声色地在他背后推了一把,他这才晓得走上前,将秦初夏迎到了桌边。
许温诚按照聂明薇之前交代过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初夏追忆着往昔时光,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她在听。
这一次,秦初夏难得这么认真地听许温诚讲话,喜得他心情荡漾,心中猜想着,聂明薇说的果然是都是真的,初夏果然是回心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