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医疗室里传来一声惨叫,响彻整个医院,空谷传荡,哀转久绝,迟迟不散。
帘子打开,简颂一瘸一拐走到墨非凡面前,眼角挂着泪滴,看那样子倒有些楚楚可怜。
从小,她最怕的事情非打针莫属。所以一直以来简颂坚守的都是“能硬抗就绝不吃药,能吃药就绝不打针”的两不原则。
也不知道打针这种治疗术究竟是哪个变态捣鼓出来的,简直就是在把人往死里整好嘛?!
真是的!本来没病的人说不定也能被那大针眼子吓晕过去吧!
“走吧。”许是因为身上某处的疼痛,此刻她说话的声音都变得软绵绵的,叫人心疼。
墨非凡睨着简颂沉默不语,片刻之后还是没忍下心,搀扶她出了医院。
墨非凡没打算再去公司,驾车载简颂往别墅方向驶去。
“以后你不用上班,也不需要赚钱,跟我来‘飞凡’就可以。”
他最先打破车里的尴尬气氛。
“不必了,该工作还是要工作,否则整天无所事事,多无聊啊?”
墨非凡没再说什么,他尊重简颂的选择。
因为屁股上有“伤口”,所以现在简颂整个人都是偏了三十度坐在座位上,一动不敢动。
而驾驶座上墨非凡似乎也看出了她的痛处,车开得很慢,一点颠簸也没有。
一路平坦地回到家,简颂回房休息,墨非凡则是去书房处理公务。
而简颂不知道的是,墨非凡早就和简立军通过电话,为她请好了假。
对于墨非凡这样的“小要求”,简立军自然是毫无疑问,恭恭敬敬着满口答应。
公事全部处理完毕,墨非凡回到卧室,就看见简颂再次睡着。她堪堪抵着床尾,被子早已经被踢掉。
墨非凡轻声将她叫醒,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简颂,醒醒,喝药了……”
简颂:“嗯?”
浓重的鼻音,刚刚睁开的惺忪大眼里带有一丝迷茫。
“喝药!”墨非凡仿佛失去耐心,语调又变回了之前的冷硬。
“哦……”接过他手里的冲剂和药片,简颂一仰而尽,随后又接着沉沉睡去。
……
感冒刚好简颂就主动要求去简氏上班,“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去做她的小跑腿儿。
楚音音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颂姐,我以前可从没见过你这么消极怠工过,一连好几天不来简氏。说说,你最近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是嫁给墨非凡,感觉人生都太顺畅、太平淡无奇没有激情了,所以失去了继续奋斗的决心?”
“呵呵,没有,我就是前几天生病了,感冒发烧,连床都下不了。”简颂一字一句向楚音音解释。
现在对于“颂姐”这个称呼,她也差不多习惯了。反正在这个世界,她的年龄确实是二十三岁,眼前这个小丫头叫她一声姐她倒也能接受。
“哦~~”听罢,楚音音莫名其妙地发出一个音节,那调调拐得就跟山歌一样。
很明显,她把“下不了床”几字听成了别的意思。
简颂也不跟她计较,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