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于是便跟尚康走了。
其实我的这个病房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还确实真的不远,如果我一个人走的话,也许还要走好久,毕竟眼睛看不见,难免战战兢兢的,没有一点儿的安全感。
这会儿有一个人给我在前面引路,虽然我心里头仍然是没有安全感的,但是或多或少的比之前一个人走的时候顺畅了许多,我估摸着差不多到了的时候,就见在前面一直引着我的尚康真心停了下来。
“好了,你那病房到了,我帮你开个门你要小心,别撞到了头,送你进去的话,我就走了。”尚康说完便自己去开了门。
我见尚康丝毫没有任何的异常,确实把我安全的送到了病房,带我进去以后他退了出去把门带上,重新坐到了床上的我不仅感觉到自己真心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着实让我老脸一红。
不过,我也并没有觉得对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后悔,小心些,毕竟是好的,再说了他一个男生在我的病房里头进进出出的,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也不知道宋义维他的眼睛怎么样了?之前小护士说他不过是去换药了,可是怎么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来呢?
想着想着,我突然冒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鸡皮疙瘩,整个人如芒在背,因为看不见,四周都是黑洞洞的一片,以前给我的心里减少了不少的安全感,宋义维又不在,更是让我有些紧张害怕,再加上现在这个房间里头明明什么人都没有,我却总感觉到,不知道什么方向,总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我的鸡皮疙瘩起了一阵又一阵。我不知道现在我究竟身处什么样的状况下,有时间竟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说这房间里头真的有人的话,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是刚刚那个送我回到房间里头,自称是我的男陪护的尚康吗?可是我明明听到了他关门以及离开的脚步声,如果不是他,那房间里头又会是谁?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可是尚康对眼睛确实好好的,如果他进来看见房间里头有人的话,一定一句话也不说的,他送我回来,竟然一点异常也没有,那就证明这个房间里头并没有人,那么难道我的这种反应是我想多了吗?还是长期的见不到任何的东西,那我生了幽闭恐惧症?
因为紧张,我的心脏扑通扑通扑通的狂跳,一时间心如擂鼓,四周特别的安静,安庆的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一道又一道的呼吸声。
那一道十分粗重的喘息声是我的,为了使自己尽可能的平静下来,我是自己不太紧张,能够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于此同时也为了使自己能够克服心脏传来的一抽一抽的疼痛,不会那么快的晕厥过去,我尽可能的保持着大口大口的呼吸,同时又不能再表情上露出丝毫的破绽。
那另一道若有似无的喘息声,虽然即微小,但我依然是听到了的。我没有听错!确实有人!此时我的心脏已经紧张地打起鼓来了!心头的疼痛更加的剧烈难忍了!
我心里知道这样下去真的不行,哪怕没有被这房间里头的几个陌生人伤害,或许我会因为过于紧张而一个不小心就晕过去!
我心里想着那个小贼估计是觉得我眼睛看不见,但仍然对我有些顾忌,因此,目前还没有丝毫的动作,我虽然心里头紧张的死,但是也怕做出什么事情惹到那个小贼,让他在惊恐之下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举动。
虽然害怕,但是我的脸上仍然强,作镇定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然后吵床头摸了摸,摆出一副想要睡觉的样子,拍了拍枕头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实则是为了找找被我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我躺了下去,把自己闷在被子里,装出一副要睡了的模样,随着手里头已经紧紧的握住了手机,用指纹破开了屏幕锁,按照脑海中的记忆,形象想着如果一个有什么不对我立刻用快捷号播出一个求救电话!
我感觉我躲到了被窝里头以后,仍是不能躲避开那一道炽热的目光,强烈压下了心头的恐惧,我慢慢的放缓了呼吸……
过了许久,我才感觉到在我平缓的呼吸声下,难道刻意压低了的轻微的呼吸声似乎稍稍的放松了一点,那个躲在我的房间里头默默地偷窥着我的人,他轻微地发出了些许声响,似乎想确定我是不是睡着了。
我并没有做出丝毫的反应,一副熟睡之人的模样,其实心里头已经百转千回了,结果刚刚躺在床上的思考,我也想察觉出了那个尚康的异常之处,他原先见到我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他找了我许久,才找到我,然后后面又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我见你在走廊里头摸索了很久……”
这前后并不一致的话,其实一开始并没有引起我的丝毫注意,我虽然隐隐察觉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却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现在细细想来,总觉得自己太过大意了,不禁出了一背的冷汗。
这屋里的这个男人不是尚康,也必定是与他有关的!我只想到了听到声音证明有人离开,却没有想到或许这家不显示可以伪造出来的呢?我只想到了,如果房间里头有人的话,尚康一定会发出声响询问,却没有想到如果这个房间里头的人是和尚康估计在一起的,那又如何算呢?
心思百转千回间,确是已经有过了十几分钟了,我心里暗想着那个人也确实沉得住气儿,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间里头一直躲在某一个角落里投案看着我的那个人动了!
房间的角落里头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似乎是衣服的布料摩擦产生出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