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西宫锦这么说,叶安然也就放心了,抬起手,把画呈现出来,那一张雪白的画纸上,只有一朵娇艳的荷花,很是素雅,却很生动,活灵活现。
“天哪,这是你画的啊?”西宫锦拿起画纸惊呼。
“恩。”叶安然点了点头。
“太生动了,真是可以以假乱真了,二嫂,你怎么这般厉害啊?我二哥真是有福气啊,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妻子,哈哈。”西宫锦拿着画开始赞美起来。
这时,小容端着茶壶走进来,愣了一下,因为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
“王妃,您的七星草茶叶沏好了。”小容缓缓说道。
“小容,这个是恒王殿下。”叶安然微笑着介绍。
“奴婢给恒王殿下请安。”小容对眼前的人虽然陌生,但是对名号一点都不陌生,传说中西宫家的王爷公主里,皇上最睿智,瑞安王最暴虐,三怀王最俊美,四公主西宫月最冷漠,而五恒王则是最风流。
因为少年风流,所以西宫锦一直是汴京城里众多少女的话题,包括在瑞安王府,那些婢女也经常津津乐道的谈论。
小容也早就听说过此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和王妃熟悉呢?
“平身吧。”起初西宫锦只是把注意力放在画卷上,没有注意身边的小丫头。
“小容,给恒王殿下倒茶。”在叶安然这里,似乎茶叶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个生活习惯。
“是。”小容应声后,缓缓的为西宫锦倒了一杯茶:“王爷请喝茶。”
“好,谢谢。”说完这句话西宫锦无意间的抬起头,看见小容的容貌,随后愣了一下,甚至忘记了去接下茶杯,小容以为他已经拿稳了,所以松开了手,一杯茶就这样全部洒在了西宫锦的身上。
甚至锦袍上还冒着热气,叶安然立刻脸色微微变了,生怕西宫锦会惩罚小容。
小容也是吓得魂飞魄散:“王爷,奴婢该死。”
“啊,没事没事,别害怕,起来吧,是本王走神了,不怪你。”西宫锦意外的,拿出手帕自己擦了擦,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
看见西宫锦没有生气,叶安然似乎放心了不少,小容也有些难以置信的站起身,头埋得很低,似乎也知道自己闯祸了。
“你叫什么名字?”西宫锦微笑着问道。
“回王爷话,奴婢叫……叫小容。”小容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小容,好名字,哪个容?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是这首李白的《清平调》里的那个容字么?好美啊。”西宫锦说完看着小容微微的笑着。
“回王爷,不是的,当初奴婢的娘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只是想奴婢以容易养一些,没有那么深奥的含义。”小容涨红了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哦,那个……原来是这样啊。”西宫锦顿时有些尴尬。
一旁的叶安然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恒王殿下,你这算不算是上我这里来卖弄学问了?”
“二嫂,你怎么可以落井下石么?我只是觉得小容这么好看的女子,该配上这么美妙的诗词啊,你何必要扫兴?”西宫锦不服气的反驳道。
其实小容算不上多好看,因为在叶安然和叶安瑶的面前,无论多么好看的女子都会失去光泽,小容只是长的五官端正,而且比较清秀而已,西宫锦却不知道动错了哪根筋非要说小容好看,弄得小容生平第一次脸色羞红。
“奴婢多谢恒王殿下夸奖。”小容羞答答的失礼。
“那个,容儿,你今年几岁?”西宫锦似乎来了兴趣追问道。
叶安然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西宫锦的泡妞手段,差点笑喷,明明是小容,他却非要叫容儿,真是鸡皮疙瘩掉一地呢。
“回恒王殿下,奴婢今年十七了,比我们家王妃娘娘还要年长一岁。”小容如实的回道。
“啊?都十七了,真是看不出来,看你的样子,本王还以为你顶多十四岁,长的太稚嫩了,不过本王很喜欢你,清纯可爱。”西宫锦说完对小容一笑。
从来没有人对小容这么好过,所以小容差一点被西宫锦这一笑,给迷晕了……
“咳咳,那个……恒王殿下,差不多就可以了,这里可是春晓阁,小容是我的丫头,你别闹了,适可而止。”叶安然心里清楚,小容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怎么可能禁得住西宫锦这样的风月老手挑逗,于是立刻提心道。
“哎呀,二嫂好小气,只是多跟你的丫头说几句话也不行。”西宫锦半开玩笑的抱怨道。
“午膳时辰到了,王妃,奴婢去给你端菜。”说着小容借故跑开了。
“看看,连害羞都是那么纯情,真是可爱啊。”西宫锦对着小容的背影赞美道。
叶安然好笑的看着他:“行了,你有完没完,我要用午膳了,你要留下来一起吃么?”
虽然知道西宫锦不会留下来,但是叶安然还是客气的邀请了一下。
“不了,我吃不惯王府的菜,我平时几乎都是去汴京城最出名的酒楼巴蜀人家吃的,那里的厨子真是没的说,有空二嫂也去尝尝,我先告辞了。”说完,西宫锦起身离去。
不一会,小容端着饭菜回来,瞥了一眼发现西宫锦已经不在了,立刻眼神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王妃娘娘,恒王殿下他这么快就走了?都不留下一起用膳的么?”没有忍住心里的疑问,小容鼓起勇气问道。
“没有,他说吃不惯我们这里的饭菜。”叶安然在铜盆里边洗手边说道。
“哦。”小容哦了一声后就没有了下文。
“小容。”叶安然抬起头轻声叫到。
“恩?怎么了,王妃娘娘?”小容立刻回过神。
“西宫锦他……不适合你。“叶安然跟小容在一起呆了那么久,当然清楚小容心里想什么。
小容苦笑道:“奴婢明白,奴婢身份如此低贱,怎敢高攀恒王殿下,王妃娘娘放心吧,奴婢必然不会给你惹麻烦。”
叶安然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显然,小容误会了她的意思。
小容以为叶安然想说她身份低贱配不上恒王,甚至连一个小妾都没资格做,可是叶安然想说的是西宫锦那样的风流男人不适合小容,西宫锦可以和全城的少女暧昧,但是不会专心对一个女子好,而小容却不行,她是一个死心眼的丫头,若是喜欢一个人只怕会一生一世都会这样喜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