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让我放过沈碧蓝,你还有什么能求我的?”叶安然似乎已经看透了西宫爵的心。
“我知道蓝儿她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赶尽杀绝,她虽有错,但是如今也被你害的丢了皇后之位,也算扯平了,安然冤冤相报何时了?”西宫爵试图来说服叶安然不要在因为仇恨执迷不悟下去。
“哈哈,西宫爵,你的话真好笑,死的人不是你的家人,你当然不会了解我的感受,沈碧蓝罪无可恕,我不会放过她的,就算纠缠一辈子,我也要把她弄得身败名裂,永不翻身,我说过了,谁伤害了我姐,我就加倍奉还给她。”叶安然笑的有些凄凉。
“安然,其实你姐姐她……?”西宫爵似乎欲言又止。
“我姐姐的死是事实,她是你们逼死的也是事实,沈碧蓝落败,不是结束,才只是一个开始,西宫爵,你这个恶魔,这个凶手也无法置身事外,懂么?你最好想想怎么保护自己,否则,跟沈碧蓝同一个下场的,就是你。”叶安然指着西宫爵不客气的骂道。
面对叶安然的痛骂,西宫爵没有悔恨,没有愤怒,更多的只是心痛……
“安然,你姐姐是我杀的,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在去为难蓝儿了,算我求你。”
“蓝儿,呵呵,叫的真是亲热呢,告诉你,就算她现在不是皇后了,但是有一个身份也没没变,她……是你的嫂子,而我……亦是。”叶安然愤怒的提醒道。
西宫爵脸色很是难堪,也许他最不愿意听的就是嫂子两个字……
猛地,他拉过叶安然,俯下身,朝着她冰凉的嘴唇,狠狠的吻了下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叶安然的话没有说完,取而代之的是西宫爵霸道的强吻。
两具身影就这样,纠缠在御花园,暧昧的气氛一时间蔓延到了四周……
片刻后,西宫爵抬起身,放开叶安然,深情的望着眼前这个绝色的女子。
“安然,你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强吻过后,西宫爵喃喃对叶安然说道。
“啪。”一个巴掌响亮而又准确的呼在了西宫爵的脸上。
“告诉你,西宫爵,别在用你的脏手碰我,我恶心。”说完,叶安然狠狠的擦了一下嘴唇。
“娘娘,爷,那边过来人了,你们回避一下。”小光的声音清晰的传过来。
二人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还不走?难道在这里等着被人看见么?”叶安然怒目等着西宫爵。
西宫爵深深的看了叶安然一眼,迅速的从小路离开……
小光匆忙的跑过来:“娘娘,爷走了?”
“恩,谁来了?”叶安然面无表情的问道。
“好像是一个朝臣。”小光似乎也不太确定,只是远远的望着朝服猜测道。
正说着,只见一身朝服的张生走过来,俯身行礼:“微臣参见然妃娘娘。”
“张大人,原来是你啊,快快平身。”叶安然微微一笑。
“多谢娘娘。”张生缓缓起身,不敢正眼看眼前的女子。
“张大人,你来这里……可是来找本宫的?”叶安然看见张生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
“回娘娘,正是,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张生神神秘秘的说道。
“哦,好,走吧,去嫣然宫。”叶安然明白张生的意思,御花园毕竟人多嘴杂,所以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带着张生回了嫣然宫。
内殿,屏蔽了左右,叶安然端坐太妃椅上轻声开口:“张大人,现在……你可以说了。”
“娘娘,这一次微臣是来请罪的。”说着,张生双膝跪地。
“哦?请的是何罪?”叶安然笑意盈盈的看着张生问道。
“虽然当初是皇后娘娘威逼利诱,但是微臣还是做了对不起昭仪娘娘的事情,诬陷了她和方河州,所以……微臣罪该万死,还请然妃娘娘处置。”原来张生这一次是专程来请罪的。
虽然当初陷害叶安瑶的案件里,张生也是间接的凶手,但是因为他检举有功,所以皇上已经免除了他的死罪,至于官位嘛,皇上的意思是要叶安然决定给他一个最后的处置结果。
所以张生才赶来这里跟叶安然请罪……
“哦,这件事啊,这件事本宫没有放在心上,虽然当初你也是诬陷了姐姐,但是你也是迫不得已,皇后的手段不是常人可以受得了的,连方河州那般铁骨铮铮的硬汉都被她说服了一起诬陷姐姐,本宫怎么可能还怪罪于你呢。”叶安然悠闲的喝着茶,似乎不想在追究这件事了。
“娘娘,皇上的意思……是把微臣交给娘娘处置,所以娘娘您看……您是否给微臣一个处置的结果。”张生其实是一个聪明人。
自从陷害完叶安瑶后,心里就不安,等叶安然上位后,他更是终日惶恐,心里不得安宁,直到叶安然主动找了他几次后,他才渐渐的发现,叶安然不仅没有怪自己,而且好像还对自己不错,于是一来二去,私下里也成了不错的朋友,甚至,通过张生,叶安然还认识了许多刑部的朝臣。
那一日,叶安然悄悄到访,与张生商议好,以一个噩梦做引起,指认皇后一事,如今事情大获全胜,皇后落败,叶安然也算是大仇得报,但是张生的身份就是极为尴尬的了。
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他毕竟也是帮凶之一,所以朝廷自然是容不下他的了。
“张生啊,你这一次确实也帮了本宫不少,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汴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真的不适合你这等生性纯良的人,所以……本宫觉得,你应该回扬州做了悠闲的父母官。”叶安然一字一句的说道。
张生有些惊喜:“娘娘的意思是放我回扬州么?”
其实说实话,自从做官以来,张生并不快乐,他在汴京每一日过的都是提心吊胆,因为汴京城里势力太过复杂,若是选不好靠山,很可能就输的一败涂地。
所以他自然也是想离开的,回扬州做个父母官也许是他一生最大的心愿了,能回自己的家乡,悠闲的过日子,真的是人生一大美事。
“当然,本宫是有这个意思,就是不知道……你这个刑部侍郎是否觉得委屈?”叶安然试探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