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似乎有愤怒,很复杂,总之,她的意图很明显,不想让自己出手帮忙。
还没等西宫爵开口,沈碧蓝微微一笑:“瑞安王,说话可要负责的,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一旦你说什么,就要承担起后果,懂么?”
西宫爵明白,她是在警告自己,可是自己是被她警告就能吓唬住的么?
只见西宫爵冷冷一笑:“本王自然清楚,不劳烦皇后娘娘劝告。”
沈碧蓝咬着嘴唇,被他气个半死……
随后,西宫爵拱手道:“皇上,太后,那时候微臣确实也在扬州,昭仪娘娘回去探亲后,确实去过知府的家中,但是那是光明正大去的,并无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昭仪妹妹去的时候,王爷有在现场么?”皇后咄咄逼人的问道。
“没有。”西宫爵幽幽的张口。
“既然没有,又怎么能清楚昭仪妹妹做了什么事呢?”皇后笑颜如花,但是那微笑却是太过刺眼。
西宫爵第一次觉得他曾经深爱的蓝儿是这么的可恶,是一个恶魔……
“接着说。”太后有些不耐烦。
“是,那时候我和安然也在扬州,只见昭仪娘娘松了些礼物给这个知府大人的夫人,随后没呆一会就走了,而且……这个知府的夫人没有说实话,她那一日根本就没离开过知府府邸,她说了谎话,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里面的情况,但是……试问,知府夫人在家中,昭仪娘娘怎么可能与知府发生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也说不过去啊,还有我想问问,知府的这个夫人,你为何要说谎?难道为了污蔑别人,都没做人的底线了么?”说着,西宫爵回过头看着方李氏。
方李氏立刻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什么:“我……臣妇……臣妇……?”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做人要知恩图报,而不是拿了人家礼物还要反咬一口懂么?”西宫爵冷眼看着方李氏说道。
沈碧蓝有些气急败坏:“王爷,毕竟这些都是你的推测是么?不可能光听你一面之词,就否决了三个证人的言辞,对吧?”
“这件事尚有疑点,母后……不如先把这些人压下去,改日再审。”皇上也累了,自然是不想这么继续吵吵闹闹下去。
而且他想为叶安瑶争取一些休息的时间,孕妇情绪太激动毕竟不是好事……
“也好,那就明日再审。”太后也糊涂了,不知道该相信谁,所以也同意皇上的做法。
但是沈碧蓝却慌了,她知道机会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置叶安瑶死地了,所以她决定启用最后一张王牌,然后孤注一掷。
于是对着张生用了一个眼神,那张生似乎想起来什么,喊道:“皇上,太后娘娘,微臣还有最后一个证人。”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叶安瑶气的手指颤抖的看着张生。
“说,如果你拿不出这个证人,朕现在就砍了你。”皇上似乎也怒了。
很少能看见温文尔雅的皇上有这样的一面,确实,这个局设计的太精妙了,环环相扣,让皇上有危机感了。
“回皇上,这最后一个证人,不是别人,正是扬州知府,方河州本人。”张生颤抖的说道。
“什么?”皇上和西宫爵异口同声的说道。
叶安瑶则是心里一震,喃喃自语:“河州,他……来了么?”
“方河州来了?”叶安然也看傻眼了,似乎这场戏越来越深奥了。
“方河州来了?宣进来。”太后幽幽的说道,说了这么久的话题,太后也起了疑心,她也想看看,叶安瑶当年迷恋的男人到底是多么的出色。
就这样,众目睽睽之下,一身青衫的方河州缓缓的走了进来,跪地叩首:“微臣方河州,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方河州因为是第一次面圣,所以行了一个三跪九叩的大礼……
“真的是河州?真的是……?”叶安瑶看见方河州的一刻,心理防线崩塌,已经没有了思考的意识,也忘记了为自己辩护。
“秀才,他果然来了。”叶安然看着这一切,默默的说道。
“方河州,张生说你是这件事的最后一个证人,既然你是这件事的当事人,就说一遍吧,也好还给叶昭仪一个清白。”皇上曾经找人调查过方河州这个人。
发现他不仅有点才华,而且为人耿直,对叶安瑶也是痴心至极,虽然现在是扬州知府,但是口碑却极好,从来都是两袖清风,办一些为国为民的事情。
所以皇上深信,方河州既然这么深爱着叶安瑶,那么一定可以还给她一个清白。
却不想,方河州,环视了一下四周,看见叶安瑶的时候,似乎是有苦难言,随后低下头缓缓说道:“叶昭仪的孩子,是我的。”
“你说……什么?”叶安瑶当场傻眼。
叶安然也差点晕过去,她没有想到,曾经爱姐姐如命的男人,竟然也是这样颠倒是非黑白。
“瑶儿,孩子是我的,你就认了吧。”方河州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全场静悄悄,鸦雀无声,叶安瑶突然仰天长笑:“哈哈,真是太可笑了,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连你也出卖我?”
“看来……昭仪妹妹这是认了?”皇后有些幸灾乐祸。
“你给朕闭嘴。”皇上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碧蓝气愤的说道,沈碧蓝立刻不敢再过多言语。
“叶昭仪,这……到底怎么回事?”太后已经承受不了太多的打击,本来今天开这个庆功宴就是为了高高兴兴和和睦睦的。
可是却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叫人心中窝火,连续上了几个证人,一切证据都表明这个孩子确实身份不明,太后已经绝望了。
当着文武百官面前,闹出这么大的丑闻,即使这个孩子是皇上的,以后生出来也避免不了别人的闲话,所以太后心里似乎做了其他的打算。
“方河州,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要这样对我?”叶安瑶情绪很是激动。
“瑶儿……我……?”一时间方河州也有苦难言。
“你们够了没有?让你们在这里不是谈情说爱叙旧的,叶昭仪,既然你的情郎都出来指认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看来太后已经下了决心,不要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