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你现在杀了我又怎样,你动手好了,我放不开,放不下。”说着独孤伽罗再次向叶安然亲吻过来,眼神迷离,似乎已经醉的不成样子。
叶安然狠下心,抬起右手,从头上拔出银色的发簪,猛地一下子插在独孤伽罗的背部。
“安然……你真的好狠心。”丢下这句话,独孤伽罗晕倒了过去。
其实这一下插得不深,也没有怎样,独孤伽罗之所以晕厥过去,是因为醉酒了。
叶安然瞬间泪崩:“对不起,伽罗,我说过,你不要逼我。”
这时,军帐的帘子被掀起,在外面的潘梦洁听见叶安然的哭声闯了进来,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叶安然双手颤抖卷缩在角落里哭泣,独孤伽罗背部插着银色的发簪,鲜血已经染红了锦袍整个人昏迷在地上。
“他如此爱你,你竟然这么对他?”潘梦洁大怒,走过来,拎起叶安然一巴掌打过去。
是的,她愤怒了,她是如此爱着独孤伽罗,可是如今这个女人竟然狠心的伤害她。
“告诉你,叶安然,如果殿下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活了。”潘梦洁横眉怒目,随后叫来军医诊治。
衍生冲进来的时候也是气急败坏:“来人啊,把这个狠心的女人给我吊起来,挂在外面,真恨不得将她凌迟。”
如果不是独孤伽罗曾一度的表示,他深爱着这个女人,恐怕衍生早就把她大卸八块了。
不一会进来几个侍卫,带着叶安然下去……
军医把了脉随后起身,潘梦洁担忧的问道:“大夫,殿下的伤势如何?”
“回侧妃娘娘,殿下已经没有大碍了,背部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殿下是因为醉酒,所以昏迷了,这个不必担心,只需喝一副醒酒汤即可。”
“那就好,那就好。”潘梦洁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个该死的女人,真想杀了她,她竟然如此对殿下,亏得殿下对她那么好。”衍生骂道。
“算了,他们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现在殿下没事就好。”潘梦洁要的只是独孤伽罗平安无事,而不在乎叶安然的下场怎么样。
衍生就不同,本来他对叶安然就有着浓重的敌意,如今见叶安然用发簪刺伤主子,更是气愤。
于是衍生走出去,望着被五花大绑在十字架上的叶安然骂道:“你这个祸水,害人不浅,等利用你解决掉西宫爵之后,我就杀你泄愤,到时候主子就是杀了我也值得了。”
“他……怎么样了?”昏昏沉沉的,叶安然问道。
“你还有脸问殿下么?他差点死在你的手里。”衍生愤怒的吼道。
叶安然低下头沉默不语……
衍生拿过鞭子,照着叶安然瘦弱的身体,开始抽打起来……
“你这个害人精,竟然敢刺杀我们主子,真是胆子不小。”衍生此刻也疯了。
叶安然则已经不知道疼痛,整个人完全麻木……
也许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来人啊。”衍生打够了之后吩咐道。
“副帅,有何吩咐?”
“送信给天幕大营,告诉西宫爵,如果明天午时不出现在这里,那么……我们就要火烧她的妖妃。”衍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如今主子受伤卧床不起,他也什么都不管了,豁了出去,利用了最后一道王牌,那就是用叶安然做人质,威胁西宫爵。
天幕大营
“什么?火烧妖妃?”西宫爵起身,眉头浓重。
“恩,是,他们送信的人是这么说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独孤伽罗疯了?”修雷猜测道。
“这个独孤伽罗,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西宫爵紧握拳头愤慨的说道。
“爷最担心什么?”修雷显然不知道主子的话是另有所指。
“我就怕他利用安然来威胁我,果然,他还是做到了,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安然当初救他,真是不值得。”西宫爵骂道。
“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明日真要去么?”修雷有些担忧,如果去了,也岂不是羊入虎口。
“去,当然要去,我要亲口骂醒这个独孤伽罗这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看的出西宫爵的决心很大。
“爷,那我们带多少人?”修雷忐忑的开口。
“我自己去。”
“什么?您自己,那可不成,流云大军不的吃了您啊?”修雷惊呼道。
“你放心,他如果打定主意用安然威胁我,那么我们去多少人都没有,都是送死。”西宫爵已经分析好了当前的局势。
“所以,爷您就准备自己去送死?”修雷崩溃的看着西宫爵。
“我不会死的,我有我的办法,你放心好了。”西宫爵拍了拍修雷的肩膀。
其实说实话,他这么说无非就是安慰修雷,他哪里有什么办法,最好的办法估计也就是和安然一起毁灭。
也许是喝的太多了,独孤伽罗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夜……
潘梦洁一直不离不弃的照顾在旁侧……
一直到第二天快晌午,独孤伽罗才醒过来:“水……?”
“殿下,您醒了?”潘梦洁立刻倒了杯茶水端过来。
接过茶水,独孤伽罗一仰而尽,随后轻轻摸了摸背部:“有点疼。”
“殿下,您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么?”潘梦洁试探的问道。
“昨晚……我喝了很多酒,带着安然进了军帐,然后……她好像刺伤了我。”果然,独孤伽罗就算是醉酒还是记忆力很大的。
“恩,那个女人她想杀了你。”潘梦洁陈色说道。
“胡说,她不是有意的,是我昨晚太多了,做了过分的事情,对了,安然,她人呢?”独孤伽罗勉强起身问道。
“她……?”潘梦洁似乎没有勇气告诉他叶安然在哪里。
“怎么了?吞吞吐吐,快说。”独孤伽罗有些不耐烦。
“叶安然她……她在外面。”潘梦洁含糊的说道。
“哦,我出去看看。”独孤伽罗穿好了衣服要往出走。
“殿下,您的伤势还没有,先休息一会吧。”潘梦洁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他看见叶安然被衍生弄成那个样子会不会疯掉。
“我已经睡了很久,不必在休息。”独孤伽罗要是决定的事情,那就个西宫爵一样的固执,根本就不是那种轻易听别人劝的人。
披着白色的战甲,独孤伽罗信步出了军帐,一抬头的瞬间,他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