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国军帐内
“衍生,你查到什么了?”独孤伽罗开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属下查到西宫爵在三十五里外扎营了,没有留在平城。”衍生缓缓说道。
“恩,那有什么稀奇的,就查到这些么?”独孤伽罗似乎不太满意。
“属下还查到他刚到军营就开了什么庆功宴。”衍生有些糊涂的说道。
独孤伽罗一怔:“庆功宴?他们何来的功劳?”
“属下也不知道,不知道这次西宫爵搞什么花样,所以正打算听听主子您的意见。”衍生一字一句的说道。
独孤伽罗微微皱起眉头:“这个西宫爵,不按常理行事,竟然开庆功宴?这样不是军心涣散么?那些将士不堪一击。”
“对啊,属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想问问您,要不要今晚安排一些人过去偷袭一下,肯定能大获全胜。”衍生得意的说道。
“先不要了,我们在等等看,敌不动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要看清楚他玩什么把戏才行。”看的出来,独孤伽罗很小心谨慎,没有鲁莽行事。
“恩,好。”衍生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三天,还是如此,每一晚西宫爵的军帐内都是歌舞升平,那些将士喝的烂醉,甚至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可是独孤伽罗因为谨慎,愣是不敢动手,这可急坏了副将衍生。
“主子,您快拿主意啊,这正是好机会,如果您在不拿主意,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衍生焦急的说道。
“你急什么,这事是急的来的么?小心中计,西宫爵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独孤伽罗有些不悦。
“可是,我们观察了有三天,他们夜夜歌舞升平,反而我们的将士每天都紧紧的盯着他们,累个半死,在这样下去,我们的士气大减啊。”衍生劝慰道。
“等吧,在看看。”独孤伽罗轻叹了口气,西宫爵一向是军事奇才,这么多年百战百胜,那可绝对不是偶然,所以独孤伽罗还是很小心谨慎,丝毫没有要先出手的意思。
天幕军营
修雷笑道:“爷,我看流云那些畜生快坐不住了。”
“恩,他们快有行动了。”西宫爵笑了笑。
“不过这个独孤伽罗也真有耐力,竟然能等到三天,要是别人恐怕第一天就出手了。”修雷感叹道。
“当然,能搬到姜皇后,毒杀太子,借我之名杀害二皇子的人会是泛泛之辈么?”西宫爵诡异一笑。
他还在等,等待谁先撑不下去……
流云这边独孤伽罗能等,可是有人等不了了,衍生见主子迟迟不肯动手,秘密的调了五千兵马随着他秘密的潜伏到了天幕军营。
衍生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们到了地方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观察了好久,最后确定那些人还在喝酒吃肉,玩的不亦乐乎。
衍生悄悄一摆手,顿时大批的流云士兵猛地冲了进来:“杀啊……?”
这样的口号在深夜是显得多么的让人心颤,可是就在衍生等人冲进来的时候,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那些看起来醉醺醺的人此时都清醒的站了起来,一点醉意都没有。
“糟了,中计了,快撤退。”衍生大吼。
“这么快就想走么?晚了,放箭。”修雷不知何时走出来,一声令下,早就埋伏好的弓箭手齐齐的放箭。
流云士兵顿时死伤无数,他们在弓箭的面前似乎毫无还手的力量……
衍生这时候有些后悔,没有听主子的劝告,他带着人艰难的拼杀,试图突出重围。
直到此时,衍生才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难怪主子一直按兵不动,原来是西宫爵早就设好了埋伏等着他们,可是说这些都已经晚了,看着上千的箭雨飞来,衍生拼命的抵挡。
“副帅,你快走,我们掩护。”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小将士转头对衍生说道。
“不行,你们是我带出来的,要走大家一起走。”衍生坚决的说道。
“副帅,在不走的话,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你就别犹豫了,回去给主帅报个信吧,求你了。”说罢,小将士飞身扑过来替衍生挡去那箭雨。
随后又有几名将士用身体掩护,衍生虽然节节败退,但是却没有性命之忧……
索性咬了咬牙,衍生道:“对不住了,兄弟们,我一定给你们报仇。”说罢,衍生边打边退,虽然肩膀也不幸中了一箭,但是却丝毫不耽误他的轻功,他还是身轻如燕,健步如飞。
“糟了,那个家伙想跑?”见状,修雷欲追赶,却被西宫爵拦住:“算了,让他回去吧,游戏才刚开始,就这么结束了没意思,穷寇莫追,再说了,独孤伽罗也需要有人给他送个信。”
对于放走衍生,西宫爵看的很淡,修雷却觉得有些可惜了……
不过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自然他是不敢说什么,见副帅逃走了,剩余那些人也是一盘散沙,不一会就死的死,伤的伤。
“王爷,还有一千多俘虏,怎么处置?”王文贤走过来问道。
“杀。”西宫爵用手横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杀的动作,随后转身回了军营,仿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王文贤感觉背后升起一股凉气袭来,活活一千条人命啊,西宫爵就动了动嘴,他们就没命了。
看来不亏是传闻中的嗜血恶魔,果真是杀人不眨眼……
随后王文贤跟孙飞虎商量杀俘虏的任务,而修雷闷不作声的走了过来。
“副帅好。”见到修雷,王文贤和孙飞虎两个人都是恭恭敬敬,他们都知道修雷可是跟了王爷很多年的忠心侍卫了,要是跟他混好关系,以后说不定就直接跟王爷混了。
“恩,爷说,要你们手脚麻利点,速战速决,别忧郁。”
“是。”两人立刻应声说道。
次日清晨军帐内
叶安然端着一杯热茶走进来:“王爷,喝茶。”
“好。”西宫爵一边看防布图,一边接过热茶,似乎全神贯注的都在仔细研究这图纸,没有注意到叶安然脸上的变化。
“王爷……?”叶安然欲言又止。
“怎么了?安然。”西宫爵终于抬起头。
“我……臣妾想说,能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叶安然说的有些勉强,也许她自己都觉得这些话不该说出口。
“什么意思?”西宫爵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