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既然方大人不要,那么本宫就收回了。”叶安瑶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接过锦盒,转身欲走。
突然,方河州从背后猛然抱住叶安瑶:“瑶瑶,我……真的好想你。”
“臭秀才,你干嘛,放开。”叶安瑶没有回头,但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好久都没有叫她臭秀才了,这个称呼真的很亲切呢。
不远处,西宫爵和叶安然看的清清楚楚,虽然听不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方河州从身后抱住了叶安瑶。
“天哪,那个方大人好像色心大起,不会要对你姐怎么样吧?”西宫爵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想什么呢?秀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忍不住想我姐了,舍不得她走。”叶安然虽然离得很远,但是多少能猜测出两人的对话。
“是么?那一日不知道谁气呼呼的冷言冷语讽刺方大人夫妇呢,现在就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真不知道你那句话真的,那句话假的。”西宫爵打趣的说道。
“王爷……这种伤感的场面,你能不能别说这些风凉话,我姐姐一定很难过。”说着叶安然眼巴巴的望着不远处那一幕说道。
“瑶瑶,你别走……好么?我带你离开吧,我不做这个知府,你也不要做那个该死的昭仪,我们远走天涯,哪怕流浪也好,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好。“方河州也许是压抑的太久了,所以一旦感情爆发,就跟山洪一样无法控制,说的每一句话都催人泪下。
“河州,你清醒一点,我们……已经是不可能了。”面对方河州的深情,虽然叶安瑶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跟他走,但是现实不能忽略,她就算不顾自己,也不能不估计叶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身为皇妃,跟一个知府私奔,那可是天幕国前所未有的事情。
也许当初从叶安然决定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早已经对自己的爱情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瑶瑶……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留下来,好不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方河州一连问了三个好不好?每一句话都是让人听着那么撕心裂肺。
叶安瑶内心极力的挣扎,猛地挣脱开方河州的怀抱:“河州,一切都过去了,你已经有了新的开始,就别在去追忆往昔了,有时候爱一个人不能要占有,也可以把他永远放在心里,河州,我爱你,过去是,现在是,以后……也是如此,但是我们不能在一起,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你醒醒吧,我……的走了,你保重,好好照顾你的夫人和孩子。”叶安瑶恢复了平静,缓缓的朝着西宫爵和叶安然的方向走来,虽然每一步都走的那么艰难,但是她知道自己没的选择,越纠缠下去,只会越痛苦而已。
“瑶瑶……?”方河州望着叶安瑶的背影,痛楚的呐喊,可惜叶安然已经没有办法回头。
这次暂短的一别,谁也没有想到竟然成了永远的伤痛和遗憾,多年后,方河州回忆起这一天,依旧是痛心疾首,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个叫叶安瑶的女子,这个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
看着姐姐缓缓地走过来,叶安然心疼至极,侧头看着西宫爵问道:“他们……真的就没有机会了么?不然,让姐姐跟他走吧,求求你,帮帮他们。”
也许认定了西宫爵的神通广大,所以叶安然竟然脑子一热也求起西宫爵来……
“安然,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你姐姐是皇妃,就算我肯放她过,但是她能走的了么?太后会放过他们么?会放过你们叶家所有的性命么?西宫家丢不起这个人,皇上更不能因此蒙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逃不走的,结果只会更惨。”西宫爵第一次认真的分析叶安瑶的事情,他心里比谁都清楚,一旦逃走了是什么下场。
因为当初深陷情网的他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打算带着沈碧蓝一走了之,那时候他真的是太天真了,如果当初走了,恐怕早就死在全国官兵的围捕下了,其实皇上当初对他们的提醒真的很及时,皇上这个人……说不好,总之西宫爵觉得他的皇兄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就是。
听到西宫爵的分析,叶安然垂头丧气,心里更增添了愧疚感……
她常常在想,如果姐姐当初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就不会落的如此田地。
“姐……你没事吧?”看着姐姐走回来,叶安然上前关切的问道。
叶安瑶疲惫的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们继续赶路吧。”
“姐,你若是难过,就不要硬撑,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需要伪装自己。”叶安然心疼的安慰道。
叶安瑶苦涩一笑:“安然,关于我和秀才,我早已经断了念想,是他执着的不肯忘记过去,你比我更清楚我们是没有未来的,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丢下这两句绝情的话,叶安瑶转身向马车和护送队伍走去,方河州的深情告白没有挽回叶安瑶的心,或者是没有能说服让她和自己一起走。
叶安然默默不语,被西宫爵牵着手送上了马车,队伍继续浩浩荡荡的赶路。
方河州那一日在竹林哭了好久,最后心灰意冷的离去……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流云国
当独孤伽罗日夜兼程的赶回流云国时候,正好是早朝,他的出现让很多人惊讶不已,也许那些人没有料到这个做了人质的三皇子还能活着回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后娘娘请安。”独孤伽罗一身紫色锦袍单膝跪地。
“伽罗,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老皇帝似乎还挺高兴,意料中的,姜皇后脸色很难堪:“伽罗,你不是被邀请在天幕做客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天幕国的人确实很热情,也招待我很久了,但是毕竟我是客人,不宜久留,所以就及时赶回来了。”独孤伽罗面对自己的仇人姜皇后依旧笑意很弄,丝毫看不出任何的杀气。
“三弟,你回来了正好,这几日父皇正要册立我做新皇的事情,你可以帮忙打打杂,哈。”太子独孤迦正似乎得意忘形。
连姜皇后给他用了几次眼色都没看出来,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是新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