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带走。”
落文冉软软的瘫倒在楚昊谦怀里,楚昊谦顿了顿,说道:“走,去地下室。”
他要把落文冉放到安全的地方,现在落文冉的人格极为不稳定,他不放心让落文冉一个人行动。
他知道她的仇恨,所以……
就让他来报仇吧,连同落文冉对芳千花的仇恨,一起了解。
看着昏迷中的落文冉,楚昊谦心情复杂,在落文冉的额头上落下轻柔一吻。
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对不起冉冉,我不能让你参与进来。
假如我有什么不测,我希望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着。
目送着自己的手下带走了落文冉,楚昊谦恢复了冰冷暴戾的模样,冷冷的吩咐道:“刘言,你带着一队人等在这等,一有什么变动就立刻通知我,剩下的人和我进去。”
面前的这栋房子黑暗而空洞,带给人一种冰冷的窒息感,楚昊谦微微皱眉,心里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也许这次行动会失败,但他必须要做,他的母亲……还在这里。
他不能让母亲身处于危险之中。
刻意的放轻了脚步声,楚昊谦悄悄的推开了房子的门。
刚打开房门,阴冷潮湿的气息便扑鼻而来,楚昊谦脚步不停,悄然带着手下走了进去。
他来到这的事不知道芳千花知道没有,如果是不知道还好,如果现在已经知道了的话……
楚昊谦眼底划过一抹危险,他必须要动作快一些,要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救出李清妍。
脑海里浮现了这栋房子的详细位置地图,楚昊谦脚步一转,顺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锁能打开吗?”楚昊谦有些焦急。
这房子的结构构造实在是太过复杂,绕是过目不忘的楚昊谦也足足带着人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关押李清妍的房间。
时间过去了太久,楚昊谦担心芳千花会一气之下对李清妍不利。
“给我一分钟。”说话的是楚昊谦的手下王麟,曾经是个神偷,开锁技能一流。
“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开。
楚昊谦警惕的躲到一边,却认没有了危险过后才走了进去。
房间内是一片意料之内黑暗,但是却没有阴冷潮湿的霉味,只有一张床,床上的被子里明显睡着一个人,被子微微鼓起。
投给手下们一个小心的眼神,楚昊谦眼神一冷,快步走过去把隆起的被子迅速掀起。
“妈的!”队里有人忍不住暴喝一声。
楚昊谦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被子,沉默了,被子里并没有李清妍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木制的假人。
不好!中计了!
当楚昊谦在脑海里形成这一认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房间内的灯光猛然亮起,从房间门外涌进了一大群身穿黑色保镖服的男人把楚昊谦以及他的手下团团围住。
身穿紫色貂皮大衣的芳千花一身贵气,从层层人群中缓缓走出,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使他看起来依旧是那样美丽高贵,眼睛有一丝丝纹路,给她平添一份美丽。
楚昊谦心知中计,却不再言语,冷漠的看着芳千花。
“好久不见,我的好孩子。”
说出“孩子”的时候,楚昊谦清楚的看到了芳千花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他与芳千花心里都清楚,现在已经不能回到从前,他们不过是敌对关系。
楚昊谦冷漠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芳千花恨自己,而自己又何尝不恨芳千花?
他恨芳千花,恨她设计陷害自己的母亲,又想要控制自己,让自己因为她的自私永远献出自己的自由。
“好久不见。”
楚昊谦冷冷的勾唇,嘲讽的看着芳千花说道:“怎么了,这回亲自上阵了?”
楚昊谦知道,芳千花平日里没少算计他们,只是自己手腕强横,芳千花才拿自己毫无办法。
不过这一次,自己的两条软肋都被芳千花控制住,看来还是有人背叛了自己。
明里暗里皆是挑衅,芳千花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仿佛刚刚的眼神里的恨意不曾存在:“是啊,有阻碍你的事业的人,我当然要亲自动手拔除了。”
楚昊谦眼底一抹嘲讽,淡淡说道:“我的事还是我自己来处理比较好,就不劳烦楚太太您费心了。”
“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我们可是一家人啊……在李清妍回来之前。”
刻意忽视了楚昊谦眼底的熊熊怒意,芳千花继续说道:“不过李清妍现在回来了,我可是不能再把你当做亲孩子来看待了。”
“我母亲在哪?”
芳千花的话激怒了楚昊谦,眼底划过一抹怒色,拿起枪径直指向芳千花的头:“你把她怎么样了?”
“真是伤心啊。”
芳千花却并不打算回答楚昊谦,只是神色淡淡的说道:“这么快就改口叫母亲了?”
“我在问一遍。”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楚昊谦怒不可遏的问道:“我母亲在哪!”
“就在这里。”
芳千花从容不迫的看着楚昊谦,局面强势的镇压让她并不恐惧楚昊谦,于是勾起唇角,说道:“就在这栋房子里,来找找看,不过……你现在自身也难保了吧?”
说着,芳千花从容不迫的拍了拍手。
一声令下,围住楚昊谦的那群保镖纷纷拿出枪支,直指楚昊谦一行人,看起来声势浩大。
楚昊谦皱起眉头,眼前的局面对他十分不利,而且芳千花说的没错,他被芳千花牢牢的控制着。
芳千花眼神看着的楚昊谦,皱起了眉头。
这个男人留着现在还对自己有用,可是……她真的能控制得住他吗?
“把他们全部给我关到房间里去!”
芳千花冷冷的说道:“尤其是楚昊谦,给他单独的关到房间里去!”
楚昊谦手腕很强,她担心楚昊谦会再弄出什么事来,而且……
现在落文冉被楚昊谦保护起来,下落不明,落文冉发起狂来也是一个威胁。
不能轻举妄动,楚昊谦抿紧唇瓣,不知道是谁出卖了他,如今他就像瓮中之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