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敏给舞霓裳重新把过脉之后,找了个借口就把芷溪和采薇给打发了下去,只留云画在一边照看。
“小姐一直都有再服避子药!”聂敏的眉皱的老高老高的。
舞霓裳默不作声算是回答了,她避免不了和涟景做做最亲密的事情,虽然他之后也没有那个留下来,可是以防万一,这个时候她不想怀上孩子。
“是药三分毒,何况小姐之前受过重创,用药更需要谨慎,这种药怎么能长期服用。外边开的避子药本来就伤身,长此以往很可能就会导致不孕。”聂敏语重心长的说着。
舞霓裳在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紧握,不想怀孕和怀不了孕终究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她不想怀不代表她她就真的不介意以后怀不了。
“我怕我跟他之间如果有了孩子的牵绊,之后我会狠不下心来。”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还要怎么毫无顾虑的去报仇,有了孩子她会为孩子考虑太多。
聂敏看她这样什么重话也都说不出口了,只无奈的摇了摇头,“总之以后小姐还是尽量不要再服用避子药了。”
末了又道:“人一生能够遇到一个爱自己的人,恰巧自己也爱他很不容易,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擦肩而过,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能做夫妻本就是不可多得的缘分,倘若因为自己一念执着看不开放不下,而错过生命中那个可遇不可求的人,到了悔恨终生。”
聂敏留下了这么一番话就离开了,舞霓裳却因为她的话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悔恨终生?她不知道如果错过了涟景会不会悔恨终生,可她知道倘若不能为家人报仇,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好过的。
涟景最终还是来了,再多的隔阂终是抵不过内心的思念。
明明白天涟景恨的几乎像是要掐死她,可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却满满的都是缱绻柔情。
相对无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房间里静得像是没人一样。
涟景的咳嗽声打破了一室的静默,他的咳声过于剧烈仿佛下一秒都能把肺咳出来,引起了舞霓裳的注意。
隔着昏暗的烛火,舞霓裳看不真切涟景的样子,只觉得他的脸色似乎过于苍白。
猛然间记起来白天的时候他的脸色似乎就不太好,那个时候她以为是他太累了所致,现在看来却不像是这样。
“你…要不要让御医看一看?”舞霓裳的声色过于冷淡,面上更是瞧不出有任何的关心之色。
涟景的唇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弧度,因为她的关心,“不碍事,只是老毛病了。”
舞霓裳好看的秀眉凝了凝,老毛病?为什么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知道他有什么老毛病。看涟景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舞霓裳也就没有问,既然他不想说她也不会强人所难。
涟景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悠悠的脱鞋。
“你要做什么?”舞霓裳看着他的动作轻声的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