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景眸中的痛色显而易见，扣住她的肩膀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里去。

“所以这就是你瞒着我偷偷喝避子药的原因？”

舞霓裳心里咯噔一下，联想到涟景早上的神色一下就清楚了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她让云画出宫去抓避子药的事情。

被他发现舞霓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和盘托出。

“我知道被你带回来基本上我是没有再离开的可能性了，即便我再不愿意待在这里我也必须要待下去，所以我说服自己既然无法离开那就安心的留下来。

虽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爱你，可也能做做样子，这一生也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涟景这是个吃人的地方，以及我真的没有办法释怀你曾经弃我而去的事实，你要我如何心甘情愿生下你的孩子？”

涟景眼中颜色越加的沉痛，他无法辩驳，甚至于他连给自己辩解一句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无法否认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他。

可是她亲口说不爱他，涟景却还是无法承受，他可以承受得了失去全世界的痛苦，哪怕是失去这个皇位，可独独无法承受的是她不爱他了这件事。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涟景紧紧的扣住她的肩膀急于想求证什么似的，“你爱上了高湛是不是，你是不是爱上了高湛？”

涟景扣住她肩膀的手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胛骨，舞霓裳痛的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她的沉默在涟景眼里却像是默认了，涟景眼眸猩红忽的放开了她，眸中尽是狠戾之色，“你爱上了他，你果真爱上了他。”

那神态那语气，如果高湛在眼前，他怕是当场就要杀了高湛。

涟景忽而又低头喃喃自语，“我早该知道的，我早该知道的，他救了你，朝夕相处三年，当日我就该在乱葬岗杀了他的。”

舞霓裳一声冷笑无比讽刺的看着涟景，“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般转头就能重新开始的。涟景如今我不爱你还能安心的留在你身边，不会在乎你到底有多少女人，又有多少女人给你生了孩子，因为在我心里你只是一个帝王，而这不过是一个帝王该拥有的罢了。”

涟景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执起舞霓裳的手，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目光温柔又缱绻。

“玥儿，这后宫女人再多谁都不能与你相比，从始至终我都只有过你，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也是我第一个女人。”

舞霓裳被涟景的话震惊到了，他难道不清楚自己再说什么吗，还是说他气的失去了理智，开始胡乱说话。

“绍儿他并非我的骨肉。”

涟景的这句话是彻底的把舞霓裳吓到了，没有哪个男人会否认自己的骨肉。

舞霓裳不敢置信的看着涟景，心中猜疑难不成是玉禾宫的宜妃给他戴的绿帽子？可又觉得不对，既然涟景都没碰过她，宜妃也不会这么大胆用别人的孩子冒充皇子。可她也想不明白涟景养一个不是自己骨肉的孩子又有什么意义，总不是闲着没事干就爱当这个冤大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