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琉璃突然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喃喃的自语:“我不应该除掉她的,应该也让她亲眼看着自己所信奉的爱情在这深宫里被磨成笑话的,就这么让她死了真的是太便宜她了。”
“小姐地上凉你快起来。”杏竹一个激动都忘了称呼司马琉璃为娘娘。
司马琉璃恍然未闻根本就不理会杏竹,突地又笑了起来,乍一看活活的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
“不,死了好,死了好,死了才不会一直霸占着涟景的心。我能把你从涟景身边解决掉,同样的我也可以把出现在他身边的其他女人一个一个的解决掉,他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跟我抢。”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孟合德领着一众伺候涟景梳洗的宫人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孟合德看了看时间在外边提醒着。
“皇上该上朝了。”
涟景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中的棋子,流鸢见状连忙起身打开了内殿的门让孟合德以及他的人进来。
涟景换好龙袍摆上仪驾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脚步一顿转过了头,“棋盘就先放着吧,朕今晚过来再教你。”
“是,臣妾遵命。”流鸢喜不自胜。
妃嫔初次侍寝按理第二日是要拜见皇后给皇后端茶,但宫中无皇后,所以便以贵妃为尊。
除了涟景登基之时封了司马家小姐为贵妃,中书令家二小姐为贤妃,宫中正经的主子也就这两位,其余的都是为了权衡朝局封了几个官员女儿为贵人。
所以流鸢到毓秀宫的时候人并不多,除了两位娘娘没有看她,其余人看她的眼神中都是嫉恨。
一个卑贱的小宫女一跃成嫔,还得了一夜恩宠怎能不叫这些进宫已有些时日却连圣颜都没有见过的人妒忌。
流鸢低着头规规矩矩的给贵妃司马琉璃和贤妃沈明兰行礼,司马琉璃存心要给她下马威所以只顾着品自己手中的茶水并没有叫起身。
司马琉璃没有脸起身,沈明兰就更加不敢让人起来。
司马琉璃慢悠悠的品着香茗完全当流鸢不存在一般,视线轻轻扫过跪在下方的宜嫔流鸢,目光落于她脸上之时微微的变了变色,手中的茶盏没有拿好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瓷器碎裂声。
“你把头抬起来!”司马琉璃脸色煞白,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
谁都不知道贵妃突然是怎么了这般的大惊失色,总不至于是看到了这宜嫔的样貌觉得对自己构成威胁了吧,虽然宜嫔姿容不错,但是比起贵妃来却是差的远了。
流鸢听话的抬起头来,待看清楚面前这女子的样貌之后司马琉璃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也只不过是乍一看跟那个女人太像,心里却也明白为何一个冷宫里的宫女会突然得到圣宠。
广袖中手紧紧的握着,连指甲陷进肉里都不自知,面上仍是一派不动声色。
她解决掉了一个真的,而他就找来了一个相似的慰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