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一片冰凉,出口的声音也是毫无温度,“从现在开始我与涟景恩断义绝,死生不见!”
撂下话之后昂着头挺直了背走出了房间,离开了淮南王府,就算是最为狼狈不堪的时候她也不允许自己流露出脆弱的神情让一心想要看她笑话的人痛C快。
天还是灰蒙蒙的,因为是冬天所以一路上都没有一个行人。
舞霓裳着一身大红色的喜服走在街道上,再配着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活脱脱一个厉鬼样。
心一寸寸的像是被凌迟着,比这寒冬冷冽的风还要冷上好几倍,像个行尸走肉一般的游荡。
姚助教刚打开房门就看到失魂落魄站在庭院里的舞霓裳,心中一惊三两步快跑跑到她的跟前。
“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
舞霓裳本来无神的双目渐渐的泛起了情绪,眼泪再也憋不住的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我……”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泣不成声了。
姚助教拉住舞霓裳冰凉凉的手,声音柔和:“外边冷,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
被姚助教拉着走进了房间,在外边身形单薄的走了那么久她一点感觉都没有,直到走进了温暖的房间身体才反应了过来。
姚助教倒了杯热茶递到舞霓裳面前,舞霓裳并没有接,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涌。
“到底是怎么了,嗯?受了什么委屈,你跟我说,我们让女傅给你出气。”姚助教摸不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心里直觉事情不简单,否则她不会成这样。
“昨天…上了花轿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变得很困,然后……”说到这里哽咽声更明显,终于心中的悲愤与委屈尽数的喷薄而出,“今天一早上我一醒来,我的身边就躺了个陌生的男人。”
姚助教脑袋嗡的一声,接下来话舞霓裳没有说但是她也能猜出个大概,这件事对一个女子来说可以说是比性命还重要的。
“涟景呢?新婚之夜他总不会是走错了房吧!”
淮南王府那么森严的一王府,不可能发生新婚之夜走错洞房。
“呵!”一听到涟景的名字,舞霓裳冷声一笑,眼中滑过讽刺,“他啊,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的出身怎么配得起身份尊贵的他呢!”
斜着脑袋眼中蓄着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涟景用了快两年的时间以她为局,诱她爱上他,而她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罢了。
“我找他去!”姚助教停了舞霓裳的话心里满是愤怒,拿过墙上的剑就朝外边冲去。
“他根本就不在永安城!”如果他在,舞霓裳更是恨不得自己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昨日的那场婚礼不过是他做的一个饵罢了,为的就是迷惑众人,然后借机攻上京都。”满目苍夷,满身凄凉,怪只怪涟景伪装的太好,怪只怪她识人不清一头栽了进去,如今才会受此大辱。
仰着头长长的呼了口气,过往种种在现在看来竟是那般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