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阳在,但是午后的时候舞霓裳还是悄悄的出去了,涟景伤没好,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她出去了?”
红玉刚进门高阳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红玉立刻就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谁。
“回长公主,小姐她刚出去。”
说话间高阳就从里间走了出来,眉头微蹙,“交待你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已经透露给司马琉璃知道了。”红玉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长公主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根据我们的人调查结果小姐毁容这件事跟司马琉璃八成脱不了干系,我们真的要给司马琉璃做推手,帮助她得到涟景?”
高阳眼中泛起冷笑,眸光中更像是有凌厉的碎冰一般,“帮?红玉你确定这是在帮司马琉璃?”
难道不是?这最后最大的得益人不就是司马琉璃。
“请长公主赐教,红玉不懂。”
“司马琉璃她敢对玥儿下手我就不会轻易饶了她,比起在她脸上刻几道疤痕倒不如让她这这一辈子都活在自己制造的牢笼中痛苦。这世上有什么折磨比自己爱的人明明就在自己身边却得不到他丝毫的爱更痛苦更诛心呢。”
高阳就是要让司马琉璃承受这种折磨,这种痛远远要比她得不到更加难受,而这也就是给她的代价。
舞霓裳到南郊别院的时候涟景真的就乖乖的待着养病,哪里都没有去,这倒是真的让她挺意外的。
看到舞霓裳过来涟景还是有些意外的,本来正在作画看到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笔。
“在画什么?”舞霓裳有些好奇,她认识涟景这么久了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作画。
“待着也是无聊,就让人把纸笔拿出来随便画一画。”
谁说不是呢,他昨夜旧伤复发之后,无名和容祁两个人立刻是把所有事都承担了过去,只让他好好修身养性,先把伤养好。
舞霓裳走到画桌前才看到涟景画的正是眼前的梅花景色,栩栩如生仿佛就要从画纸上跳脱出来一般。
“从来不知道你的画功原来这么好啊。”舞霓裳伸手触着那画上的梅,“路尽隐香处,翩然雪海间,也不过如此。”
看着舞霓裳涟景突然画性大发,“不若我替你作一幅丹青。”
舞霓裳眼眸突然一暗,眼中有什么飞快的闪过。
刚好有下人把药端给涟景,舞霓裳顺手就拿了过来,递到涟景面前,“喝药吧!”
涟景却迟迟不肯接,一双凤眸紧紧的盯着舞霓裳。
“你不喝药你这伤还怎么好啊?”舞霓裳没好气,她怎么不记得这人什么时候有不爱喝药这个矫情的毛病了。
“哎呀,作画时间太长胳膊有些酸的抬不起来。”涟景突然耍无赖。
“……”舞霓裳拿他简直没办法,这个样子跟个小孩子有什么区别。
“那你坐在那边的藤椅上我喂给你。”
以前涟景喂她喝过好几次药,这次换她喂一喂他又有什么。
涟景果然很听话的坐到了藤椅上,舞霓裳摇了摇头,明明平日里那般沉稳的一个人现在却跟个三岁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