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湛走后傅如练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自己坐在舞霓裳床边亲自把了脉确定她的确是安然无恙才放下了心。

“女傅对霓裳似乎十分的关心！”这一疑问在姚助教心里一直都存在，从那次傅如练提点舞霓裳开始姚助教就已经留意到了，开始她以为女傅是看中了舞霓裳的能力，不过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却觉得不尽然。

“她跟她母亲长的很像，那性格几乎就跟她母亲少年时一模一样。”傅如练望着舞霓裳的脸但又似乎不是在看她，像是透过她的脸去看另一个人一般。

姚助教跟在傅如练身边多年，对她的事也是了如指掌，与傅如练交好的女子莫过于两个，一个是南齐长公主高阳，另一个则是……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姚助教惊讶的看向傅如练。

“难道她是……”

“嗯！”傅如练点了点头，算是给姚助教的回答，“答案就是你想的那样！”

姚助教眼中有欣喜之色，欣慰的点了点头，“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我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孩子还活在人世，直到见到她的第一眼这孩子的眉眼与当年的凝雪简直一模一样，还有那眼角的痣让我几乎就可以确认那就是凝雪的女儿。”傅如练也是一番感慨，当年她远在永安对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爱莫能助，等消息传到她的耳朵北棠一家早就已经被灭了们，而她也只救得了一个阿姚而已。

回想起多年前北棠家被灭门一事，姚助教也是掩藏不住的愤懑之色，她幼时得北棠家收留有一片瓦片遮身，免她流离失所。

护国将军与虢国夫人于她有再生之恩，后来她在一片血腥中逃了出去，幸得傅如练搭救，只是待她恩重如山的将军与夫人一家却惨被灭门，这几近十年她心中也是积攒了太多的怨恨，如今乍闻北棠玥没有死，她一下觉得就连心中的恨意都疏散了不少，至少老天没有真的对北棠家赶尽杀绝。

“可是女傅，灭门深仇霓裳铁定是忘不了，她……”姚助教是真的担心舞霓裳，只是报仇这件事她苟活十年都无任何办法，她更不希望让舞霓裳搅进去这趟浑水。

“她心中有恨，且是恨意滔天，她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们都不知道，要有怎样的经历才能让她把自己心中的仇恨隐藏的根本觉察不出一丝一毫。”傅如练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舞霓裳在孔子书院三个多月，但她从未在舞霓裳身上眼睛里看到过一丝仇恨的意味，就连她见到皇帝，见到司马贽都能应对自如，这只能说明她活着就是为了报仇而来的。

“江湖中有一种组织，人称血滴子，里面的人都是经过长期严格训练，他们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都堪称最完美的细作，几乎没有人行动失败过，而且这些人就算是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变色！”姚助教也算是在江湖上闯荡过，对于这些江湖秘闻也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