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添还嘱咐了一些事情，乔莘全都记在了心里，而他们在离开黎添的办公室的时候，没有直接回病房。

乔莘被顾凛带到了顶楼，顾凛却在到了顶楼之后，就沉默不语，一脸严肃的样子，让乔莘心里犯了寻思。

“顾凛，是怎么了？”

他在顾凛面前一直都是不安和自卑的，在看到顾凛这个样子后，他的自卑感笼罩了他的全身，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才会让顾凛这样的。

顾凛回神，刚才他一直在给自己打气，说出乔小凛是他儿子的各种对白，可是任由他怎么寻思，都没有找到更好的切入点。

“乔莘，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一个我们两个人都不记得事情，但是它就是发生了，还有了结果。”顾凛说话的时候，眼睛是一眨不眨的盯着乔莘的，生怕把他的表情给漏掉了。

乔莘愣愣的看着顾凛，脑子里已经开始回想顾凛所说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还有了结果？”

顾凛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把手心的单子摊开，递给乔莘，后者接过去的时候，是疑惑的，可是在看到最后的那个99.9%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发颤的。

“怎么可能？”乔莘一脸震惊的看着顾凛，后者懂得他这种感受。

“不可能，不可能！”乔莘后退了两步，摇头晃脑，他不敢相信这件事情，当初怀孕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肚子里就多了一个孩子。

对于这一段记忆，他完全没有印象，在他满心欢喜的看着顾凛接受乔小凛后，现在又来了这个一个晴天霹雳的‘好事情’。

他接受不了，当年他们究竟有了怎么一个开始，才有了后面这几年的相互折麽和依恋。

顾凛在看到乔莘的第一反应后，觉得确实在预料之内，可是在看着乔莘愈发病态的否认后，他就意识到乔莘的心里承受能力，或许不是他不够强，只是他选择接受的范围不一样，对于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结晶，为什么乔莘不愿相信，难道他想乔小凛是别人的孩子吗？

“乔莘，你怎么了？”顾凛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乔莘一下甩开。

‘啪’的一声，顾凛的手被甩到了一边，乔莘也往后退了好几步远，他看着顾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

“不可能。”乔莘连连摇头，他的手揪着头发，努力让自己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一片空白。

乔莘额头上的伤疤，再次落在了顾凛的眼里，他记得韦川说过，当初乔莘头受伤了，身体还瘦弱有伤，一定是当年头上的伤口过重，才导致他忘了一些事情。

自己也混蛋，当初他只是把这件事情，当成了一阵过堂风，并没有详细追究和查找乔莘，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后，还能狗血般的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幸得上天的眷顾，让他现在得知了这一切。

他走上前，半蹲下身体，把乔莘抱在怀中，下巴磕在他的头顶，他知道乔莘在受到这一段时间接连不断的打击后，承受能力已经快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