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村长闻言仔细思考起来。周围的各个村子说离得远也不远，但也不算近，要说有什么共同的地方，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的农民，家家户户都种田为生，还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沈寒兮听完杨村长的话，眉头深锁，肯定有什么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不可能相距不算近的村子会同时爆发鼠疫的。

“杨村长，村子里有谁对杨家村很是了解的吗？”杨村长也不过年过四十尚算是年轻，对村子一定没有那些老者来得了解。

杨村长想了想，“掌管我杨家村祠堂的族老应该说是对杨家村最了解的人了。”

“那还劳烦杨村长带路，我想与族老聊一聊不知可否。”沈寒兮询问道。

杨村长点了点头，“族老就住在祠堂之中，我这就带你们前去。”杨村长知道沈寒兮他们是为了鼠疫一事才会无找族老，自然不敢怠慢。

杨家村的族老一直守护着杨家村的祠堂，只有村中有什么重大的事才会有人来寻他，平时无人敢打扰。现如今杨家村患上鼠疫，族老也为此很是担忧。听闻沈寒兮为了鼠疫而来，立刻出来相迎。

“沈大夫，我杨家村能不能度过这个危难就靠你了。”族老面对鼠疫也完全束手无策。一开始杨郎中传出怕是鼠疫时，村民们都纷纷来找族老寻求帮助，可是面对鼠疫，族老就算智慧多端也没有办法解决。

沈寒兮的到来算是给族老一丝希望。沈寒兮的医术令杨郎中敬佩不已，族老也只能期待沈寒兮的医术能够解决鼠疫了。

沈寒兮沉重地说道，“族老我只能尽我所能，能不能度过这次鼠疫我也没有把握。”沈寒兮在景岳的教导之下确实医术高超，但是面对鼠疫，沈寒兮也只能竭尽所能，不能保证能够治好。

沈寒兮在诊治出鼠疫之后，立刻写信传给景岳，希望能够从景岳那里得到一些帮助，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景岳的消息。

族老自然不会强人所难，鼠疫要是这么容易被治好，往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死在鼠疫之下了。

“能尽力就好。有什么需要的沈大夫尽管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一定不会推辞。”现在村子中有那么多人的性命面临危险，族老也不可能在沈寒兮面前倚老卖老，真诚地说道。

“我这次来也是有问题想要询问族老，只要族老能够为我解惑便够。”沈寒兮也希望能够从族老这里得到答案，这样才能赶快找到源头，想到办法解决，至少不能让鼠疫传播出去。

族老迎着沈寒兮一旁坐下，“沈大夫，沈夫人请坐，我们慢慢说。”族老毕竟年纪大了，久站也会感到累。

沈寒兮与程慕歌对着族老微微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

“沈大夫你是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族老忙开口说道。

“王家村，杨家村和刘家村都出现了鼠疫，但是三个村子却相距并不算近，所以我想问族老可知这些村子可有什么共通之处。”沈寒兮问道。

族老闻言认真思索起来。不一会族老开口说道，“据传很久以前我们这些村子都是在一块的，可是不知出了什么事，后来就分开了，但是有个地方是几个村子共有的。”

“是什么地方？”程慕歌急忙问道。因为鼠疫一事，程慕歌跟在沈寒兮身边忙前忙后，而沈寒兮更是每天都没有什么休息的时候。现在得到一丝线索，程慕歌便有些着急了。

“是一口山泉，不过已经百年没有见过它流动了，早就干涸了。”族老叹息了声，可以想象以往他们村子会多繁荣。

沈寒兮与程慕歌互看一眼，他们都觉得这个山泉就是他们要找的源头。

“不知道这山泉在哪里，可否让我们去观看一下。”沈寒兮询问道。

族老点了点头，“自然，不过我老了，就让村长带你们去吧，他也是知道那个地方的。”

杨村长一直听着族老与沈寒兮夫妻说话，没有插口，现在听到族老这样说，立刻起身问道，“族老说得可是后山的那个洞穴？”

族老颔首，“正是。”

对于那个地方杨村长也是知道的，但是不像族老知道那个地方的渊源。

“那没问题，沈大夫，沈夫人你看你们什么时候想去，我来带你们过去。”杨村长冲着沈寒兮夫妻笑了笑说道。

“事不宜迟，不如就现在吧。”鼠疫一事一直压在沈寒兮心中，不先解决此事，他无法安心的。

族老起身，“那我就不送二位了，要是还有什么要问的可以再来询问于我。”

“族老不必多送，那我们夫妻就先去看看了。”程慕歌笑着说道。

随后程慕歌转身朝着杨村长说道，“那就麻烦杨村长带路了。”

杨村长笑着点了点头，在前方为沈寒兮与程慕歌引路。

“这个地方我还是小时候随族老来过，没想到这地方竟然有如此渊源。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都没有再来过。”杨村长叹息了声，若是真的因为这个早已干涸的山泉，导致鼠疫的传播，杨村长也只能说天意弄人了。

杨村长在前面说着关于这山泉的事，沈寒兮与程慕歌默默地听着。

“就在这里了。”杨村长说着就察觉到有些不对。

杨村长竟然听到了水流声，惊诧之下，杨村长也顾不上沈寒兮与程慕歌，立刻走入洞穴，发现那山泉竟然又出泉水了。

“怎么会，什么时候的事。”杨村长惊讶道。

沈寒兮与程慕歌随后跟了进来，自然也看到了这已流动的泉水。

程慕歌环视了一圈，猛然发现一些不对之处。程慕歌拉着沈寒兮走到一旁指着地上说道，“寒兮你看。”

沈寒兮定睛一看，竟然是老鼠的尸体，并且还不少。

“如果这口山泉能流到其他的村子，那么鼠疫怕是就是从这里传播出去的了。”沈寒兮的心并没有就此放松，反而更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