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将要选妃一事立刻传得沸沸扬扬，于此一同传出的还有萧慎想要立林素浣为后的消息。

京中百姓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他们对于萧慎要让林素浣成为皇后顶多就是感慨一下林素浣的好运，甚至祝福的也有不少。

沈寒兮为林素浣正名的结果比他们想象中远要好得多。这些百姓最是容易同情弱者并且怜爱善心之人，比起门当户对，他们更希望看到好心有好报。

程慕歌与沈寒兮他们对于最终演变成选妃的局面也是没有料到，在程慕歌看来有了萧慎支持的林素浣登上后位十拿九稳。怕就怕有的大臣心思不正，为了皇后之位不折手段。

下了早朝之后，杜衡便出宫来寻程慕歌。

“哥哥你今日怎么有空出宫了？”程慕歌见到杜衡很是开心。

沈父沈母来时要商议他们的亲事，程慕歌也没能与杜衡好好聊一聊，最近发生这么多事，程慕歌有很多话想找个人抒发一下，而一向宠爱她的杜衡是最恰当的人选。

杜衡也没有隐瞒之意，之前让沈寒兮转告了程慕歌，萧慎要立林素浣为后之事，但是程慕歌是他的妹妹，他清楚程慕歌不会轻易就放下的。为了防止程慕歌做出冲动的事，他还是亲自与程慕歌说清楚为好。

“为了立后一事。”杜衡淡淡地说道。

程慕歌无奈一笑，“哥哥你总不会是在担心我会去破坏陛下立后吧。”

杜衡点了下头，“以你的个性未尝不可能。”

程慕歌看着杜衡认真的样子有些头痛，她难道在杜衡心中就是这样一个鲁莽的人？

“哥，不管怎么说我曾也是将军，不至于如此莽撞吧。”程慕歌轻抚额头，她就这么不可信？

杜衡看着程慕歌不语。杜衡对于程慕歌的能力自然没有什么怀疑的地方，但是程慕歌太注重情，当初知道慕容初因她而死之后，本来不想迎娶林素浣的程慕歌彻底放弃了这一想法，背负着一辈子的愧疚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

这次的事又牵扯到林素浣，杜衡完全可以想象程慕歌会为了林素浣不惜得罪皇家，怕是要闹出无法收场的事。

“这是素浣自己的决定，只要她不会出事，我就不会插手的。”程慕歌淡淡地笑道，“而且成亲之后我就要和寒兮一起离开京城了。”

“什么时候决定的？”杜衡乍一听到程慕歌要离开京城，心中满是不舍，他才和程慕歌相认多久，结果程慕歌就要立刻京城了。

杜衡身为禁卫统领，就连想要出宫都不容易，更何况是离开京城。要是程慕歌真的离开了京城，杜衡想要见她就更不容易了。

“也才决定没有多久。我本来就打算等素浣没事之后就离开的，现在有寒兮陪着，我很满足了。”程慕歌微微一笑，她确实很是满足。本来打算一个人度过以后的生活，可是现在有了一个人能够陪着她。

“会回来吗？”杜衡知道京城对于程慕歌来说是个充满伤心苦难和悔恨痛苦的地方。不是没有欢笑快乐，只是相对于那些不想想起的，这些美好太少了。

程慕歌笑出了声，“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回来，这里是我的家，也有我的家人在。”

杜衡点了点头，“记得回来就好。”

“哥哥，陛下对于选秀到底有什么打算。”程慕歌听到萧慎决定选秀的时候不是没有其他的想法，不过此刻有杜衡在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必要时候会采取一些手段，这次谁也不能阻挡陛下立林素浣为后。”

听到杜衡如此说，程慕歌心中一惊，完全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让萧慎这么坚定地想要立林素浣为后。

“为什么，一定要是素浣。”就算沈寒兮给过程慕歌一个理由，但是程慕歌无法相信。

杜衡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要是程慕歌知道萧慎是因为她才想立林素浣为后，程慕歌会因此更加放不下林素浣，冲动之下难免会做错事。

“慕歌，你就当这是一场交易，陛下给林素浣她想要的，而陛下想要的则是一个相对安稳的后宫。”杜衡淡然地说道。

程慕歌知道杜衡这是不想说，毕竟是皇家之事，有些东西确实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那素浣就麻烦哥哥多多照顾了。”程慕歌带着一丝请求说道。

“就算没有我，陛下也会保护好她的。”杜衡清楚林素浣因为程慕歌在萧慎的心中也占据了一定的位置，萧慎就算是为了他的那丝念想也会尽全力保护林素浣的。

程慕歌有了杜衡的保证，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过选秀，也是一场暗潮汹涌地争斗啊。不只是皇后之位就算是妃子之位，只要能够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就有机会为自己和家族争取到想要的利益。

更何况就算一时没有争得皇后之位，只要在后宫之中就有机会得到皇帝的宠爱，说不得什么时候就能自己当上皇后。就算当不了皇后，能够生下皇子，就有可能一步登天。

所以才说皇宫是个可怕的地方，林大人才会如此不愿意让林素浣进宫。帝皇的心思最是难猜，就算暂时获得了帝皇的宠爱又如何，可能以后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

“选秀期间，林素浣怕是会遇到危险吧。”程慕歌转念一想，林素浣被萧慎如此看重，那么所有人就会盯准了林素浣，少了林素浣他们才能多些机会。

杜衡也没有隐瞒，“陛下已经考虑到，已经派了暗卫去保护林素浣了。”

程慕歌闻言才安下了心，看来萧慎是真的对林素浣上了心，才会不惜派出暗卫去保护林素浣。

沈寒兮也对程慕歌透露过暗卫一般只会保护皇家之人，而沈寒兮也是因为萧慎是他的师兄的缘故才会有机会让暗卫听从他的吩咐。

“哥哥你还记得与我小时候的约定吗？两个月后我们一起赏桃花吧。”

“好。”